()冬日里的阳光,就阳经过一颗颗钻石而洒落在大地上,阳光格外灿烂,恍若细细碎碎的水晶一样,透着晶莹的亮光。每个角落里,就算是小草,也随风起舞,有着它们各自的舞步。
苏夜笑着打趣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白雪,“不去挣钱了?”
“不用。”白雪立刻坐了起来,一想到昨天从夏云沂那里挣的那笔钱,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苏夜也是从夏暮羽那里听到这事,当时就调侃了夏云沂一翻。但夏云沂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看到白雪脸上的笑容,他心里也是高兴。
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的过去,白雪也关了成衣店,在夏云沂那里已经挣到的钱,都够她在京城里买一座府邸。但京城里却多出了好几家效仿白雪的开店模式,在京城成为了人们饭后的谈资。
阳光薄金,含烟沁翠的河水之畔,白雪有些抑郁的坐在一旁。阳光打在湖面上的点点波光反射在她的脸上,多出了一股莫名的落寞。
夏云沂在桥上经过时,无意间瞥到坐在河边的她。冬日里虽有阳光,但河水也还是冰冷刺骨。而此时,白雪竟光着脚伸到了河水里,似乎丝毫感觉不到水的冰凉。
他走了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声音淡淡道:“你心情倒好,这么冷的天,还打着赤脚在玩水。”
明明只是淡淡的声音,在白雪听来,却隐藏着一股怒气。明明在笑,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白雪知道,他是在生气,而且很生气。她莫名也有些恼,自己如何,关他什么事。她转身又坐了下去,似乎有些赌气,将脚又伸到了水里,只有刺骨的冰水才能将心里的忧伤掩盖掉。
他的眼眸内似乎有什么在涌动,又飞快被按捺了下去,唇角轻轻一勾,“白雪,任性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吧。”说着,他又再次拉着她站了起来。这一次,他的脸色活生生就是两个字,生气。
“我如何,关你什么事?”白雪高声道。
只是这一声,将身旁经过的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来。只是她坐在河边时,就有许多人驻足观望了一会,心里只叹这位公子家里应该是发生了些事情,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冷的天里,打着赤脚放进河水里。Www..Com
夏云沂垂眸,映入眼帘的就是白雪赤红的双脚,脚上还余着冰冷的水珠,风一吹,那种冰冷……他想想都知道那种冷,是冷到心里的痛。然而,她的脚却动了未动,任由着冰冷透过她的皮肤,渗进她的血液,然后将冰冷送到全身。
“你疯了吗?”他忍不住低骂了她一句,弯腰就要替她把鞋子穿上。然而,白雪却不领情,一脚把他踢开,拿着鞋子就走。
夏云沂几步追上她,最后将她打横抱着扔进了一辆马车里。直到马车到了将军府,白雪也没有穿上鞋子。此时,她的脚显然都已经冻成了乌色了,她却丝毫未感觉到冷,光着脚就跑进了房间里。
屋子漆黑。
白雪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地上,自从回到房间,她就一直坐在地上,她一动不动。屋子里静谧的只剩下她的呼吸声,眉心皱的死紧。
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股痛苦的气息。
就这样在地上坐了一夜,第二天白雪不意外的生病了。夏云沂前来看她时,不由的咒骂了她一句“活该”后,离开了将军府。
不一会,他身后跟着一位太医走了进来。白雪有些发脾气的将太医赶走,她不要看太医。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大病一声,但她就是不要看医生。
夏云沂骂她固执,但最终还是打发了太医走,只是问了太医要了药方子,吩咐婢女熬了药给她端过去。她不肯喝,夏云沂就将药端着要去喂她。白雪踢开他,他终于有些生气了,“你疯了吗?知道自己病了,将太医赶走,也不肯喝药。我告诉你,依我的脾气,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语罢,他捏着她的下巴就往她的嘴里倒去。药自然是洒了许多,从衣裳上,到被褥上,到处都是。看到白雪终于喝完药,夏云沂恼怒的将药碗丢到了一旁,拂袖而去。
白雪知道他是生气的,他捏着她的下巴时,她就感觉到,他的生气一点一点的再增加,卡在她下巴的手的力量也在一点一点的增加。
这一件事传到夏暮羽的耳里时已经深夜,他震惊的从椅上跳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已经深夜了,策马就到了将军府。来到白雪的房间里,里面的灯火已经灭了。他就在外面坐了一夜,直到次日阳光照在眼睛上,他方才醒过来。
醒来后他就直奔白雪的房间,用力敲着门。轻轻推了推,才发现房间门并没有关。进去的时候,床上没人,也根本就没有睡过一晚的痕迹。他竟有些慌了,立刻冲出了房间,看到院中赫然站着的白雪,他的头一热,快步跑到她的面前,“你昨晚去哪里了?”
此话一出,连他自己也感觉到震惊,那声音是沙哑而又紧张的。
白雪忽然像没事人一般,笑道:“我没去哪里啊。”
“说谎,我在这院中坐了一晚上,你一晚上都不在房间。”
白雪微微一惊,不曾想到他会在她的房间外面坐了一晚,抬脚就要越过他回房,被夏暮羽一把拉住。他冲她微微一笑,“不想说没关系,我带你去个地方。”
语罢,夏暮羽拉着白雪就跑出了府外,白雪“啊”的一声,惊叫还未完,就被夏暮羽抱着坐到了马背上。他也随后翻身上马,环着白雪的腰伸手挽着缰绳。
只听到一声“驾”的声音,马已经飞奔了起来,周围的风景在急速倒退着。白雪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马,纵使第一次被夏云沂捉弄,马儿疯跑也没有这么快。现在她倒觉得,恍若在腾云驾雾一般,在马背上颠的厉害。
虽然心里极其害怕,拼命往后缩,靠在了夏暮羽的怀里,但迎面的风刮在脸上,直如刀尖刺在脸上,生生地疼,却将她心里的痛完全掩盖掉了。
她忽然觉得心情好多了,至少,心里的痛不再那么痛了。
一阵疾驰,白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已经冻的麻木了。马儿还在飞快的跑,穿过树林,直到一处平地上才停下来。
马速渐渐慢了下来,终于停了下来。夏暮羽率先翻身下马,然后把白雪抱下马。拉着她在平地上走,直到走了好远,白雪的脚步突然一颤,因为她的前面是一处悬崖。
夏暮羽冲她微微一笑,“以前我有不开心的事,都会来这里,然后将心里所有的不快通通都喊出来。”语罢,他就双手张在嘴边,朝着悬崖下面“啊”的一声大叫,扭头冲她笑道:“就是这样,用你所有的力气将心里的不快通通喊出来。”
白雪学着他的样子,也朝着悬崖下面“啊”的一声,四周顿时鸟儿惊飞,回音飘荡。夏暮羽笑了起来,“对,就是这个样子,啊——”
不一会,整个由间就回荡着两个的大喊声,直到声嘶力竭,白雪才停下来,坐了下去。夏暮羽坐在她的身旁,轻声问,“有没有好一点?”
白雪点了点头,有些落寞的看着面前阵阵飘荡的白雾,隐约间,她仿佛看到眼前的白雾竟慢慢的幻化成了一个笑脸,微微冲她笑着。
良久,夏暮羽转头看着她脸上安静的笑容,低声问,“出什么事了吗?”
白雪的笑容忽然凝住,脸上的落寞之色让他立刻停止了追问,急忙道:“不想说,不要勉强。”
两人只是安静的看着前方,冬日里的冷风拂面,冷意顺势从领口灌进了衣裳里。夏暮羽正要起身带白雪回去,白雪却微微开口,“其实,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前两天,是母亲的忌日。”
夏暮羽僵了僵身子,又坐了下去。
“对于母亲的记忆,现在已经记不大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到母亲的忌日,情绪就会非常的低落,总会无意间就做出一些傻事来。”
“所以,你赶走了太医,也不肯喝药?”夏暮羽低声问道。
白雪点了点头,“我觉得,生病了,我就会头晕,这样,我就会感觉不到心里的痛了。”
在悬崖边,白雪讲了很多,讲她关于母亲的记忆,关于她从小的事,直到夜已经黑了,夏暮羽才将白雪送回到将军府。
夏暮羽将她抱下马,正要上马回府时,忽然又转身走到了她的面前,问,“白雪,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在下雪的时候出生的,那你的生辰是哪一日?”
她微微一愣,生辰?仔细想想,她的生唇倒是快到了,抬眸冲他一笑,“后天,我的生辰就是后天。”
夏暮羽点了点头,就策马而去,不一会,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里。白雪也转身回府,她的生辰就在她母亲祭日后的几天。不知不觉得中,竟又到了她的生辰。她还记得上一个生辰,还是在现代,没想到,这个生辰她要在古代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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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逃不可:皇子个个都很坏68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