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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哥,十二班的人来了”华宁对着信道平说。
“哦”,信道平站起身走了出去,华宁跟在他的后面。
信道平看到了十二班的领头人,笑了笑。
“你们在五楼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啊”,信道平说着掏出了烟,抽出一根递给了那个人。
“有什么舒坦的?你不在上面不知道”,那人点着了烟。
“你最近和校外的人走得有些太近了,那些人跑学校来收钱,把我的一个小兄弟给打了”,信道平说。
“啊?有这事儿?我不是很清楚啊,再说了,校外的人来这里闹事,你不是这学校的代表吗,找我有什么用?”
“老齐啊,你也是76中的人,我明白,你想把我压下去才和校外的混混走得这么近,好歹都是一个学校的,我们的矛盾冻不着校外的人吧”,信道平看着他说。
老齐转过了头,看着信道平。
“三年级的事还没结束了,你已经把手伸向了二年级,你已经是公认的老大了”,老齐笑着说。
“二年级的事我不会管了,现在我最主要的是希望你能保住学校的人,而不是联合外面的来欺负本校的”。
“信道平,我确实有点不服你,不过你讲义气在76也是出了名的,我也很佩服你,华宁都能加入你,你确实有两下子,但关于校外的事,我做不了主,那些混混也不可能会听我的,这事太复杂,如果下次我能看到他们向学生勒索钱的话,我会上去阻止的,至于他们听不听,那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老齐抽完最后一口把烟扔掉。
“还剩一年的时间,我们也都在看着你信道平登顶的那一天”,老齐说完看了看信道平的几个兄弟,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信道平和老齐初中时就是同学,两人关系也很好,自从信道平登上称霸路的时候,两人也慢慢疏远了,老齐感觉自己跟不上信道平的脚步,他身边有这么多强将帮他,自己又何必硬挤入别人的圈子呢,老齐性格内向,经常挨欺负,由于故意疏远信道平,导致自己被看不起,这样他联系上了校外的混混,对于信道平,他也在看着信道平称霸,希望他是第一个统一76的人。
晚上,一个酒吧门口,老齐和几个混混在一起说着什么。
“老齐,别的我不多说了,这个礼拜收1000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说。
“肖哥,这事我已经不能再办了,犹大找我谈过了,我不能总是以76中自己人的人往外拿”,老齐还想说什么。
那个叫肖哥的人朝着地上吐了口痰。
“你妈的”老齐挨了一巴掌。
“要不是老子罩着你,你他妈能有今天,你他妈上高一的时候就会被信道平干掉,让你去拉拢华宁你他妈不敢,让你去打信道平你没那本事,别以为在你班里坐了个没人要的老大位置就牛成这样,老子告诉你,明天你回学校去找高一那几个小子要钱,中午把钱给我,如果你不来,明天下午我亲自去要”,肖哥说完带着几个小弟走进了酒吧。
老齐站在外面脸都变色了,他受不了这样的吴瑞,但对于这些校外的混混又无可奈何。
一个公用电话旁,老齐在给一个人打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老齐沉默了一会,始终说不出话。
“喂?你是哪位?”
老齐拿着听筒始终说不出话,最终他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头,信道平正拿着手机纳闷的拨了回去,结果是一个超市老板接的。
“您好,请问刚才是不是您给我打了电话?”信道平说。
“不知道,我这是这是公共电话”。
“啊!打扰了”,信道平挂断了,心里很纳闷,谁会在这个点打字机电话呢,如果是华宁、成子他们不太可能啊,他们从来不会用公共电话打的。
信道平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继续看着书。
老齐在马路旁坐着,无奈的抽着烟,他很希望信道平来帮忙,他不希望明天混混们冲进学校殴打那几个学生,这回是所有人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也会是信道平瞧不起自己,他有没法和信道平开口,他的自尊心太强了,他不想让信道平感觉自己是在求他帮忙。
老齐仍无奈的抽着烟,地上的烟头已经丢了一堆,他最终还是很失落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天,老齐叫来了那几个经常被勒索钱的一年级新生。
“今天下午,你们尽量请假,不要来学校了”,老七看着他们说。
“怎么了?”
“肖琅会带着人来找你们要钱,你们被他捉到肯定会挨揍,你们别来了,别让他找到你们,其他的事我会和他谈”
“你收不上钱,他会不会打你?”
“这事你们就别问了,总之,下午一定别来了,其他的事我会找人通知你们”,老齐从口袋里掏出了1000块钱,这是上次收你们的钱,我没有给他,你们拿回去吧”。
老齐把钱放到其中一个人手中。
转身走了几步。
“齐哥,那你怎么办?”一个学生问。
老齐站住了脚,侧过头。
“以前的事,得罪了弟兄们,别记恨我”,老七说完快步离开了,在一楼大厅快要出门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
“走路不看路啊”,老七本来心情就极差,很生气地说。
“我操,你撞的我,你还说这话”。
“申少暮?”老齐看清了他。
“你认识我?”申少暮很奇怪。
老齐没和他在说话,走出了教学楼。
申少暮问大眼:
“这人谁啊?”
“三年级的,好像是十一班,要不就是十二班,平时和咱们没什么接触,我也不是很清楚”。
申少暮看了看他的背影,没说什么。
中午,肖琅和几个小混混在一家普通菜馆里喝酒,肖琅还是不是看看门口,等着老齐来给送钱。
“老大,都这个点了,这小子怎么还不来?放你鸽子了”,一个混混说。
“这小子越来越欠揍了,昨天还说不想给咱们送钱了,当初咱们那么帮他”,另一个混混说。
大家都看着肖琅。
肖琅看了看时间,拿起了酒杯。
“来,喝着”。
大家一饮而尽,肖琅和老板说了声“记账”。
老板很不高兴。‘
“你们欠了300多了,还要记账”,饭店老板说。
“本打算今天中午就把钱结清的,等的那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不来了,不过你放心,钱,今天一定能给你,包括赊账的钱”,肖琅说着站了起来。
“没出息的东西”,老板嘟囔着。
“你们最好今天把钱给我,我这是给你们最后一下午时间,再不给钱,老子让你们在这一带混不下去”,老板说着把一个账本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我操,你他妈哪根葱,敢……”,一个混混站起来说,这时,另一个混混一把抓住了他,捂住他的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板指着刚才说话的混混。
“没事,没事”,那个混混赶紧打圆场。
“妈的,都他妈赶紧滚,下午来把钱结清了,以后别他妈再到这来”,老板把他们赶了出去。
在门外,哪个想闹事的混混挣脱开抓他的人。
“你他妈拦我干什么?我砸他一顿,你看他那牛逼样”。
“他女婿是这一片派出所的所长,你这么牛逼,去砸他吧”,肖琅说。
那个混混刚才的嚣张劲头全没了,这种小混混一班就是混吃混喝,没什么势力,欺软怕硬的,很多进过派出所,治安拘留几天,出来后就让为自己是大哥了,其实很怕警察,这些人和黑社会组织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都跟我去学校,今天废了老齐”,肖琅说着带着人朝着学校走去,期间肖琅还把一把刀藏了起来。
几人借着酒劲走了很远来到76中南校区,门口警卫不在,几人径直闯进了校园。
肖琅抓住一个学生质问老齐的下落,那学生战战兢兢说不出来,肖琅放了他,走到了花坛处,一个人站在那里叼着烟,这人正是老齐。
“我操?这家伙还敢出来”,一个混混说着。
“老齐,你他们所收的钱呢?”一个混混说。
老齐吸了口烟,吐了出来。
“没钱”,老齐很坚定的说。
“操,刚才老子差点和人干仗,都他妈因为你不来送钱,你他妈现在说没钱,老子废了你”,那混混说着对着老齐冲了过去。
老齐不甘示弱也冲了上去,一下子把那混混撞倒,老齐趁机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
“狗杂种,老子早他妈受够了你了,要钱,拿你爹妈命来换”,老齐脸都憋红了,他要把这三年来受他们的气还给他们。
“废了他”,肖琅大喊一声,几个混混几乎同时冲了上去,一个人一脚把老齐踹倒。
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嘴里叫骂着。
校东面的假山石群旁,几个学生在那里抽烟。
“暮哥暮哥,你看那边,好像打起来了”,大眼拍着申少暮胳膊。
申少暮朝着那方向看去。
“那些人应该不是咱们学校的吧!”申少暮说。
“那些好像是西街的混混们,跑咱们学校来闹事了”,大眼看着申少暮说。
三年级楼道,信道平正在做俯卧撑,一个学生慌慌张张跑来。
“信哥,不好了,校外那群混混来闹事了,老齐被他们他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老齐?”信道平忽然想到了昨天的电话,会不会是他?
“都跟我来,去看看”,信道平领着一群人走下了楼。
申少暮他们已经走到了那里。
“又是多人打一个”,申少暮说。
一个混混回过头。
“你他妈赶紧滚,不然弄死你”。
申少暮活动了下手腕。
“跑学校来闹事,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人,把你们群殴完了之后再报警,警察还是会处理你们,白挨一顿打,还被抓进去,冤不冤?”申少暮说着,其他的小弟都围了人上来。
“好啊,那就试试吧”,肖琅说着冲了上去。
申少暮带着人也打了起来,但学生打架毕竟下不了死手,这群成天打架斗殴的街头混混可不管这么多,下狠手,申少暮的5、6个小弟很快都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只有申少暮和大眼还站着,申少暮脚下一个刚被他揍趴下的混混。
其他人看到就剩两个人了,都跑过来围攻他俩,大眼被打倒,申少暮硬撑着反击。
这时,信道平带着人赶来来,肖琅担心会输,掏出了刀对着信道平冲了过去。
华宁在后面看到了这一幕。
“信道平,后面人有刀”,华宁大喊着,跑了过去,但根本来不及。
就在到快刺入信道平身体的时候,信道平来不及躲闪,突然一个人挡在了他前面。
信道平瞪着很打的眼睛看着他,这一刀深深刺入了那个人的腹部,血顺着刀身滴到地上。
“老齐”,信道平很震惊,也愣在了那里。
肖琅缓过了神,手离开了刀,后退了几步。
一个混混冲上来,拔出刀,又是一刀再次刺入老齐的腹部,那混混已经不收理智控制,连续着捅了九刀。
申少暮气急了,从地上拿起了半截砖头,对着那混混的头砸了过去。
“啪”一声,血见到了老齐脸上,那混混和老齐也倒了下去。
“老齐”,申少暮也叫着他,老齐眼睛已经发直。
华宁、成子等带着一群人把他们围了起来,华宁看着肖琅几人。
“今天你们谁他妈都别想走”,华宁咬着牙说道。
肖琅知道华宁的父亲是专管这个区的公安分局局长,对华宁有些胆怯。
“叫救护车”,信道平大喊,几个小弟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老齐”,信道平蹲在老齐面前。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老齐微弱的声音,嘴里的血是他发音不清。
“兄弟,兄弟”,信道平擦着他脸上的血。
“替我谢谢申……”
老齐的瞳孔慢慢放大,申少暮坐在地上,看着他们也低下了头,老师们和保安也都赶了过来。
看到了地上一大滩血和刀子,躺在地上的几个人,一个头上还在流血,已经昏了过去。
“杀人了?”保安说。
“报警,赶紧报警,快点”,老师们拿出手机打电话。
“兄弟”,信道平抱着老齐留下了泪。
天空中几只乌鸦飞过,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和警车的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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