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屿控制不住想了很多，车一停稳就不迫不及待拉着初秦进电梯，到一搂的时候进来好几个人，见过几次的阿姨也在。
秦时屿发现自己还牵着初秦的手，急忙松开。
阿姨似乎已经看到了，看着两人的目光很复杂。
初秦这会儿心里害臊，都不敢抬头，根本没注意到阿姨的眼神。
回到家，初秦刚一进门，就被秦时屿推到墙上，抓着他的手按到头顶。
“喂，还没洗澡呢……”初秦有点崩溃，这是要玩啥？
秦时屿直接用衣服绑住了他的手，听初秦一直说话，撩起他贴身穿的t桖，塞进他嘴里，声音粗嘎道：“咬住，不许说话！”
初秦瞬间就腿软了……
初秦最后被秦时屿抱去洗了澡，又抱回床上，脸还通红通红的，不想跟秦时屿说话。
秦时屿心情好到爆炸，挤到初秦身边，腻腻歪歪地哄着，还时不时再占点便宜。
一夜好眠，早上两人是被秦时屿的电话吵醒的。
秦时屿抱着初秦摸到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就微微变了脸色。
初秦也醒了，听着他接电话，像是a市公安局打来的。
秦时屿挂了电话，看着初秦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初秦主动问道。
“尸检结果……”秦时屿刚开了个头，又顿了一下，
初秦迫不及待追问：“尸检结果怎么样？”
“那些咬伤是死后造成的……最重要的，她还少了一颗肾。
”秦时屿紧紧皱眉，没有再说下去。
可初秦是医生，有些事情，他比秦时屿还懂。
正常人都有两颗肾，少一颗肾，去哪里了？
因为生病，被摘除了？
还是，被“捐”给了其他人？
“也是这次一起的吗？”初秦低声问。
“不是。
”秦时屿咬牙，“旧伤，应该至少有一年时间？”
初秦一愣，手有点颤抖：“你还记不记得，刘老师之前说过，他们去年跟许大姐失联过一段时间。
许大姐再出现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记得。
”秦时屿犹豫了一下，“蓁蓁还跟我说过，许大姐失踪前，被人跟踪过。
”
“啊？”蓁蓁当时是单独跟秦时屿说的，初秦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蓁蓁说，许大姐那天特别害怕。
还说以前她害怕的时候，身上都有伤，可是那天，她身上没伤。
”秦时屿把蓁蓁的话说了，“我分析，估计是被人跟踪了。
而且，跟踪她的人她认识，曾经伤害过她，所以她才特别害怕。
”
初秦攥紧了拳头，把手指捏得发白：“一般情况下，人失去一颗肾，也能正常生活。
但是，无论是肾移植，还是心脏移植，都需要配型，并不是随便拿一个过来就能用。
比如肾移植，现在比较多的是亲属肾移植。
”
“你的意思……”秦时屿都有点不敢置信，“许大姐的亲人？”
“我想到两种情况，一种是对她很了解的人。
”初秦顿了顿，“另一种，有这么一个组织……掌握了大量相关信息。
”
秦时屿沉默不语，他是警察，对犯罪手段比初秦了解。
从一开始，他就想到这可能是一起组织犯罪，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所以案子才会迅速上报。
像许大姐那样的流浪者，失踪一个两个，根本不会引起注意，犯罪分子最喜欢利用这样的人了。
可惜，到现在，他们连尸体的身份都确定不了。
“刘老师那边一点东西都找不到吗？”初秦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就没有别的办法能确定死者身份？”
“其实，有一个办法。
”秦时屿犹豫了一下。
“什么办法？”初秦有点惊喜。
“从许大姐的家庭入手，如果她还有别的亲人，子女什么的，说不定就能确定了。
”秦时屿说，“不过，这个能不能成功不好说。
”
“去许大姐最初出现的地方了解？或许会有收获！”初秦立刻道。
刘老师提过，以前有人议论过许大姐，或许那些人会知道她的来历。
一点点追查下去，总能找到。
“你别操这些心了，有警察呢。
”秦时屿看初秦想得专注，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心。
初秦没说话，他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但不想根本不可能。
上班前是例行的早会，林碧容还没到，大家都在闲聊。
郑栖刚下夜班，红着眼睛来迟了一步。
有护士问他：“昨天那对夫妻俩救活了吗？”
郑栖摇摇头，叹了口气。
“什么情况？”有不知道情况的问了一句。
“有人酒驾，自己没事，却撞死了一对夫妻……年纪轻轻的，留下两个小孩，一个才两岁，一个才几个月大。
”邹蕊义愤填膺，“那些酒驾的都该死！为什么酒驾不直接判死刑？”
好几个人都纷纷附和。
“别这样。
”科室资历比较老的医生劝道，“在急诊干，就要看淡生死，不然难受的是自己。
”
初秦这两天心情不好，正想插嘴，另一个医生也接了一句：“可不是，医院最不缺的就是死人，昨天心内那边不也死了一个？小潘医生难过得饭都没吃……”
“活都干完了吗？”林碧容走进来，很不满地扫了众人一眼，“在这里八卦别的科室？有时间怎么不学学初医生，提高一下自己的本事？”
众人噤声，眼神或多或少落在初秦身上。
初秦没怎么在意，他忽然想到，上次潘骥来找他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说，他第一次参与心脏移植手术。
刚才他们说的死了那个，想必就是那一个。
重点是，潘骥做心脏移植手术那天，好像就是无名女尸遇害的那天。
初秦知道自己不该脑洞这么大，不该这么想自己的同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林碧容安排好事情，忽然点了初秦的名：“初医生，我听说你把辞职报告都打好了？我最近忙，不经常在医院，你拿给我签了吧。
”
初秦把手伸进自己的抽屉里。
林碧容今天对初秦态度特别好：“其实，我们都挺遗憾的，大家都很喜欢初医生，你却要抛弃我们……”
初秦脑子里闪过那天看到女尸时，她身上专业的伤口。
初秦把手缩了回来，冲林碧容笑笑：“主任您这么诚心，我都被感动了……我暂时不想辞职了。
”
林碧容：“……你说什么？”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众人齐齐转身，盯着初秦。
初秦淡定道：“反正离考博还有一年时间呢，我也舍不得大家，所以想再过一段时间。
主任您，不会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