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走,我就不送了。”小满贫道。
等娇娇出了病房,‘嘁’了一声道:“德行,巴巴的跑来说要探视病人,原来是涮着我们玩的啊。”
“回头你替哥问问她,有这么帅的牛粪吗?”我略微精神一些,打趣道。
“不对,龙哥,不对劲!”小满搔搔头,说道。
“有什么不对的,你说什么不对了?”“我这姐姐该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小满沉思片刻,肯定道:“一定是这样的!”
“你不是也发高烧吧?”我吃了一惊道。
“昨天我见你那样的,打电话想请她来帮个忙,毕竟她是个警察,带我们进学校去找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她非常爽快就答应了,等她到了二外,我已经把你送医院了,她又开车追到这里,今天一早又过来探视。你还会说,这其中没有缘故?”听小满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娇娇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小满一脸的坏笑,指着我道:“龙哥,你完了,惹上这个霹雳娇娃,有你苦头受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一想起娇娇的刁蛮任性,我就头痛不已。
正说着话,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站在房门口的小满打开门,
一个年轻姑娘手中拎着个花篮,满脸是笑道:“还好,没有走错房间。”
原来是昨天给我们带路的女子。依稀记得在我晕倒之前,见她打着雨伞路过我身边的。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小满高兴的请她进来,笑道:“昨天忙的我糊涂了,也没有问问您的名字,一扭身您就不知去向了,还正在琢磨回头怎么谢您呢。”
“给您添麻烦了,给您添麻烦了。”姑娘连连鞠躬道。小满接过花篮,有些手足无措了。
“气色好多了,希望您早日康复。”那姑娘望着我,笑道。
“龙哥,就是这个雷锋姐姐昨天晚上帮我把你送到医院的。没等我问姓名,人家就走了。”原来是这样,我恍然。
“谢谢您了,还劳您破费。”我客气道。
“我只是路过这里,顺道上来看看你。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这个姑娘太客气的让人别扭。
说着话时候,小云手中拎着个食品袋去而复返。一推门,望着坐在我床边的姑娘一怔,脱口道:“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おはよう!“
我和小满在两人脸上瞄来瞄去,不知小云和这姑娘闹的是哪一出。
“高田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小云问道。
“你就是蔡小云!?好一个秀外慧中的姑娘。”
“是我!”小云大大方方承认。
“原来你是个日本鬼...”话到嘴边,小满又觉不妥,急忙伸手去掩嘴。
“没错!我是个日本鬼子。”这姑娘笑着点头道。
怪不得她说自己学中文是学外语,怪不得她这么多的礼数,原来是个日本姑娘。
“您是来中国学习中文的留学生啊?”见小满一脸的尴尬,我急忙转移话题。
“什么啊?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讲。高田是我的老师,我的日语老师!”小云推了我一把,责怪道。
高田的相貌也就二十才出头,这么年轻会是老师?我有些不敢相信。
“没有关系的,许多人会误以为我是二外的学生,其实我是这所学校的教师。不过,说我是学生也没有错,我是来学习中国文化的。”高田见我不好意思,主动说道。
“这位是高田,我的日语教师。”小云正式把她介绍给我和小满。
“我是高田澄子,请多关照。”高田含笑鞠躬,双手奉上一张名片。
“我叫马弘远,叫我小龙就可以了。”我在病床上欠身去接,小云见状上前替我接在手中,高田连连叮嘱我躺好。
“弘远君,很高兴可以认识你,请多多关照!”高田脸上永远是一副谦逊的微笑。
“高田姐姐,我叫侯谦,叫我小满就好。”当着高田骂日本鬼子,小满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关系的,‘鬼子’已经成历史名词了。认识你很高兴,小满弟弟。”高田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小满。
小满立即开心的蹦了起来,笑道:“我不但有了嫂子,还多了个日本姐姐。”
“什么嫂子,小满你如果再胡说,以后我可不理你了。”当着高田老师,小满喊她嫂子,小云确实感觉难为情。
“唉,女人心、海底针,最是不可捉摸了。”受了喝斥,小满低声嘟嚷道。
“小满弟弟,你再大点就懂女人了。”高田认真地说。
“我才不要长大呢,长大了还得淋雨。感冒发烧了,高田姐姐早就回日本了,也不会来探视我。”小满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激小云。
“你!”小云气的咬牙顿足,却当着高田老师的面无法发作。
“高田姐姐,你看她还要打我。”小满躲在高田身后,冲着小云挤眉弄眼。
“小满弟弟不淘气,她就不会打你了。”高田摸着小满的头,柔声道。
呆了片刻,高田告辞道:“上午我还有两节课,十分抱歉,我得急着赶回学校备课了。”
见高田要走,小云正端了水杯,喂我喝果汁,放下水杯要一同离开。我还没有开口,小满黑着脸,道:“龙哥为了见你一面都病倒在医院了,还急着去学校。读书就那么重要吗?”
一番话说的小云进退两难,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我强打精神道:“小满,我好的差不多了。快要考试了,功课重要。”
高田老师见状,主动打圆场道:“小云,你就在这里踏踏实实呆着好了,弘远君现在的情况需要你,学校那边我会替你请假的。”
见高田老师都这样讲了,小云不便再坚持,于是躬身谢道:“如此,有劳高田老师了!”高田又是好一阵客气。
高田请我多保重身体,客套了几句后离开了。
“嫂子刚才我说话不中听,你不要往心里去。辛苦你照顾龙哥,我到外面去买个充电器。”
“放心去吧,你嫂子是不会真生你气的。”
小满这孩子懂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故意躲出去,就是要给我和小云独处的机会。
小满前脚一走,小云就用力掐了我胳膊一把,嗔道:“什么时候成嫂子了?是不是在那个小屁孩臭显摆什么了?这玩笑是乱开的吗?”
我故意装出一副痛不可当的神情,啮牙裂嘴的求饶。
小云骂了句‘德行’,隔了被子重重拍了我一巴掌,扭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盆水进来。
仔细的把窗户关好,然后把被子掀开,突然羞红了脸,低声问我道:“自己能不能脱衣服啊?”
有小云在身边陪伴,心情愉快,病也好了几分,其实完全可以自己脱去上衣的,可是转念一想,我故意呻吟了几声,嘶哑着嗓子道:“浑身乏力,辛苦一下你了。”
“闭上眼睛,不许睁眼!”小云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双眼。我乖乖的闭上了眼,小云俯下身,环抱起我,用力把我扶起来,把枕头垫的高了一些,让我斜倚着更舒服一些。
夏天本来穿的衣服就单薄,小云上面只穿着一件半袖,这时候顾不得男女有别,扶我的时候,身子和我的身子基本紧紧贴着,几茎长发顽皮的往我鼻孔里钻,我忍不住打了个嚏喷,小云连忙问我是不是又着凉了,见我摇头,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隔着衣服,我仍能感觉到她**的悸动,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我体内开始骚动不安,壮起胆子,我伸手环着她的腰,头向她的怀里靠去。
小云身子一震,想要躲,又怕我摔倒,只好身子僵直在那里,任由我把头偎在她的胸前。
我把头深深的埋在她乳沟里,用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用只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道:“云妹,我好想就这样依偎一辈子的啊!”
虽然看不到小云的脸,但可以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她应该也和我一样心神激荡。听我说话,她嘤咛一声算做答应,一只手用力摩娑着我的头发,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的拍着。象是在抚慰一个在外面受了大委屈的孩子。
我再也无法忍耐,偎在她的胸前无声的抽泣起来。小云张开怀抱,紧紧的拥着我,低声安慰道:“哥,你不要哭!”
“云妹,是你吗?我不是在作梦吧!”我抬起头,用含泪的眼凝视着小云。
“小云不是在你怀里吗?傻瓜!”说着话,拿起我的手来,放在嘴里用力咬了一下。
“啊!”我故意夸张的大叫起来。
“咬疼了吗?”小云拉着我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关切的问道。
“还没有流血呢,你就心疼了。”我问道。
“去,少贫!半年不见,怎么变的油嘴滑舌了啊?”小云想要推开我。
我把她搂的更紧了,同时倔强的把头再次靠在她胸前,静静地听她的心跳声。低声道:“我听到你的心跳声音了,‘呯、呯、呯’,跳的好快!”
小云没有回答我,用力抱了抱我,把下巴顶在我的头上,用手抚弄我的头发。突然她发现了我发际的一块伤疤,吃惊的问我道:“这个伤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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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