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对于周凡更是多了几分忌惮。
现在的周凡，真的是不同以往了。
谁能想到，仅仅只是诊所被砸了而已，转眼之间，周凡竟然已经是摇身一变，成了这几条街区，古玩城，甚至是那些庞大的药材市场背后的主人呢？
如今的周凡自然是比刘善明看起来要更加可怕一些的。
周凡没有在意姚红两人的想法，这时候还是盯着对面的张东。
反倒是灵雨，从周凡的手中将那些资料拿了过去。
不对，应该说是被抢了过去，然后就肆无忌惮地翻看了起来。
周凡有些无语，但也没有理会，反正这些东西也落不到灵雨的手上。
姚兆顺将这一幕看得清楚，不由是微微皱眉朝着旁边的姚红看了过去。
姚红见到了自己父亲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也是满面苦笑地摇了摇头，很显然，这是告诉姚兆顺，自己也根本就不认识灵雨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
毕竟，姚红也只是跟灵雨初次见面而已，不过，想到之前周凡对待灵雨的时候露出来的戒备神色，姚红也就知道，这个女人或许比周凡还要更加的可怕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厉害了，完全是他们看不透的啊！
这时候张东这边的手机号也已经拨通了。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张东，沈大少，您有事儿找我？”
张东沉声开口，即便是尽量克制，但言语之中还是带着几分敬畏的。
沈俊文那边稍稍沉默了一下。
这般简单的沉默却是代表了很多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沈俊文大概已经是察觉到了张东现在的状态是有些不对劲的。
但很快，沈俊文就沉声说道：“我刚才收到了一些风声，想要跟张部长这边确认一下！”
“呵呵，沈大少，您跟我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这就帮您去查！”
张东这下反倒是放松了不少的样子，笑着说了一句，还偷偷地朝着周凡这边看了一眼。
见到周凡面色不动，张东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忐忑的。
沈俊文这边也不废话：“我听说刘善明那边出了问题，似乎是将善明集团的一些股权进行转让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张东早就知道对方是为了要什么，这就下意识地朝着周凡这边看了一眼。
周凡却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一副你自己回答的样子。
张东当即是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嘴上却是轻松地回应了一句：“呵呵，沈大少，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这样的小人物，连集团的董事会都进入不了，股东手中的股份进行转让，我根本就不可能插手的！”
“哦？张东，这么说来，以后想要让你查点事情，你还查不到了？”
对面顿时传来了沈俊文有些森寒的声音，显然，对方是十分不满张东的态度的。
张东却是心头一颤，但随后还是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我只是为集团服务的，沈大少，在我职权之内的事情，我当然是乐意帮忙了，只是这事儿我真的帮不上忙！”
“呵呵，好啊，张东，你翅膀硬了啊，我的事情都能让你帮忙了，好，很好！”
嘟嘟嘟……
手机直接挂断了，就听最后的两句话，就可以听出来，现在的沈俊文绝对是恼怒到了极点的。
张东将手机收了回来，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汗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是多么紧张了。
周凡却是对着张东满意地点了点头：“呵呵，很好，下去跟人打好招呼，跟沈家那边的话，都是要一问三不知，其他的正常就好。”
“是，您放心！”张东应声之后就走了出去。
刚才，周凡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张东的态度的，很显然，这个张东算是沈家放在了刘善明身边的一颗棋子。
既然是在集团内部负责一些监察工作的，那么手头上的权利必然是很大的。
这个时候，周凡就是要张东表明态度，所以张东也明白，刚才是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所以，这才会十分直白得罪了沈俊文。
张东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却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清楚那一切都是周凡想要看到的。
而且，这也的确是周凡想要看到的。
自己空降到了善明集团，转眼之间就完成了对这个大集团的完全控股，手中股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六。
周凡即便是没有掌控过一个大集团，但心里面也清楚，自己得将一些人收服了，张东就是第一个，张东现在出去，就可以拿着自己的旗帜，震慑所有人了。
周凡这时候恨不得有多几个张东这样的人出现，他们抢着表现，争名夺利，这样自己的位置就越发稳固！
“无聊！”
灵雨这边将手中的东西丢给了周凡，看她的样子简直就好像是丢出去了一些草纸一般！
周凡稍稍愣了一下，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看向了灵雨之后，竟然是莫名其妙地问出来了一句话：“对你来说，钱不会只是一个数字吧？”
“钱能买什么？真正的好东西，不是你用钱就可以买到的！”
灵雨鄙夷的撇了周凡一眼，显然是看不惯周凡这么爱财的模样，这有违周凡在她心目之中的一些形象！
周凡就知道是会得到这种答案，忍不住是撇了撇嘴，自己的嘴巴就是贱，闲着没事问这些东西做什么？
自己打击自己吗？
钱在很多有钱人的眼中只是一连串的数字而已。
可是钱在灵雨的眼中，连数字都不是，至少数字是有价值的，钱这些东西按照灵雨的认知，根本就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女人。
总之，灵雨肯定是从小就不缺钱的人，怪不得如此身份就开着一个不起眼的高尔夫了！
这时候，姚兆顺才总算是找到了机会开口：“周凡，善明集团的资产非同小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得到的，但这么多东西在你手中，可能会有一些麻烦，毕竟，刘善明在这里的时候，有一些人脉牵扯，背后也有沈家，不会有人调查，可是刘善明离开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