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太后这么一问,心里一咯噔,他对自己有些不确信起来。在场还有一人与皇帝的反应一样,那便是胡太医。因为他是整件事情的人。他自然也知道那出去的人不是倾城。
“你确认那出去的人是宁安王?”皇帝率先发声质问道。
守卫肯定地点了点头:“卑职不敢欺瞒皇上。虽然宁安王蒙着脸,但卑职还是能认得出宁安王的宫装。对了,卑职不让宁安王出去的时候,宁安王当场还拿出了太后娘娘御赐的令牌。”
有了前车之鉴,皇帝也不再匆忙行事。他要物证都被确认过。于是,他看向太后,喊了句:“母后?”
太后自然是知道皇帝的意思。皇帝是想让她拿出她的令牌让眼前的守卫确认。她也没有拒绝之意,便朝着身旁的人喊了句:“秋意?”
接着,太后身旁的秋意姑姑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恭敬地递到太后的跟前。
“拿过去给那守卫瞧瞧。”太后吩咐道。
秋意拿着手中令牌,站在守卫的跟前,严肃道:“你可得瞧仔细了!”
“是,是,是……”说着,守卫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睁大着眼睛,一点一滴扫视着与“倾城”给他看的一模一样的令牌。
“看清楚了?”太后又问道。
守卫朝着太后的方向磕了个响头,道:“卑职看清楚了。”
“那这块令牌可是与太后的这块一样?”皇帝问道。
“回皇上。宁安王手中的那块的确与这块一模一样。”
皇帝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太后:“母后,既然宫装、令牌这件物证都与宁安王对得上,您觉得……”
“哀家觉得这些物证太过刻意。可能是敌人想要栽桩陷害。”太后直接将皇帝的话抢过来。她看着朱仁义,道:“不知道朱大人怎么想?”
朱仁义一直在旁细细观察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守卫和山岚的反应都不是假的,只有胡太医的反应充满着怪异。但他目前不会将这些说出来,未免打草惊蛇。
“微臣也觉得这出去的人未必就是宁安王本人。若是那人真是宁安王本人,那她蒙着脸岂不是多此一举?假如那人不是宁安王本人,真正的宁安王到底又去了哪里?”
“朱爱卿言之有理。可这若是宁安王反其道而行呢?她也有可能就是想利用朱爱卿这种心理。逆行倒施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所言甚是。这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因此,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先找到宁安王。”
“哀家也赞同朱大人说的。不管那人是不是宁安王,都要务必将宁安王找出来。”
于是,一场漫长的商议终于暂时结束了。皇帝当即下令全国宁安王,还将有关的三人全部收押进大牢。同时,为避免宁安王府的人隐藏倾城,皇帝还派重兵把守宁安王府。宁安王王府的人也不得擅自出入。而皇帝想要撤换倾城的愿望也因此暂时落空。
与皇宫内潮流暗涌不同,顾容与倾城的相处倒显得安静很多。但他们之间的安静也许要归结到顾容的再次昏迷。而倾城与顾容算是相安无事地在丛林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
倾城背靠大树,伸了伸懒腰。她捂着嘴巴,打了个打哈欠,又瞥了眼自己身边躺着的顾容。她坐了一会,便站起来,再次跑进了昨天找到药草的地方。
幸好那块地方长了不少疗伤的药草,不然,她还得重新找过。
倾城进了丛林里没一会,很快又将昨日的疗伤药草采回来了。她跪坐在顾容身边,轻声喊道:“大侠?”
顾容没有反应。倾城试着再唤了几句:“大侠?”
许是顾容身上的伤的缘故,向来警惕的他居然在这陌生且随时有危险的地方睡熟了。在倾城的几次呼唤下,顾容在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终于醒了!”倾城松了一口气道。他毕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虽然昨天醒来说了几句话。但也有一句话叫做回光返照。所以,她很担心昨日的他是回光返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倾城再次问道。
顾容动了动手指。经过昨夜的休息,还有倾城给他上的药,手指虽然不似昨日般千斤重,但他还是没有力气抬起手。
“比昨日好了点。”顾容淡淡说道。
倾城点了点头:“那我帮你换药吧。”
顾容也没有拒绝,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得到顾容的首肯,倾城连忙放下手中的药草。但她的手刚触摸到顾容的腰带,又停顿了下来。她抬头道:“你能不能自己服?”
昨日的他可是昏迷着的,是事急从权。今日的他却是醒着的。所以,现在要当着他的面脱他的衣服,她的心里实在有些膈应。
顾容却是无声的苦笑了会:“我现在没法动。”
他现在顶多只能活动十个手指,更惶说坐起来服了。
闻言,倾城顿了顿。她别开头,低头继续看着顾容身上的腰带,小声道:“哦。这样就没办法了。”
话落,只见倾城麻利地将顾容的腰带一解、一抽。她想,反正他也没法动,就当他继续睡着好了。
有了昨日帮顾容的经验,今日脱起衣来,倾城手下的动作也顺畅不少。很快,顾容被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期间,顾容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任由倾城翻来覆去地处置。
倾城将的顾容靠在大树上。她拿起地上的草药,想起昨日的那些是自己亲口嚼碎的。她摸摸鼻子,干笑着道:“我一会会把这些药草给嚼碎了。”
倾城这是给顾容打预防针。她希望一会顾容看到她将混着口水的药草敷在他的身上时,不要那么大惊小怪。虽然她不知道顾容有洁癖。
闻言,顾容心里果然震了震:“你昨日便是那般将它嚼碎了敷在我的身上?”
倾城干笑了几声,道:“事急从权。这里也没有什么器具,我便只能这么做了!难道说,你能有更好的办法?”
顾容竟是一时语噎。他明白倾城说得不无道理。只是他现在想着伤口上敷着她的口水,而且还敷了整整,他的心里便感觉有些不舒服。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可了啊。我可没有想要整你,别事后找我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