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拽过他的手,将这几百文钱塞到他手上,“哥,成婚后柴米油盐的,你将钱都给了我,让嫂子怎么生活?这钱你先拿着,等往后宽裕了,你想送我什么不成?”
“可……可我不能总拿你的,你那些银子都是你拼死拼活赚来的,我成亲花了你那么多的银子,我……”
“我们是兄妹,不是吗?做妹子的有能力帮衬你才帮的,若我没有能力,你纵然是逼着我,我也拿不出这些银子来的。哥,你好好做活,跟嫂子把日子过好了,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可这钱我不能要!”沈建木脾气上来了,死活不要这个钱。
沈幼清叹了一口气说,“赵氏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为了你的婚事我也做了不少手脚,她哪能这样放过你?赵氏吃了那么大的亏,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将你的月银据为己有,你与嫂子还是得想办法分家,自己过才好。”
“这些我都明白,不能因为你是我妹子,我就能厚颜无耻的坑你。”沈建木红着脸说,“我一定好好做工,多赚钱,让你嫂子过上好日子。”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的,这个你先收下,往后宽裕了再给我便是。嫂子才来,总不能让她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沈建木满脸的为难,沈幼清笑道,“好好过日子。”
沈建木拗不过沈幼清,只得收下那几百文钱。
宾客散了之后,沈梓芸不死心,跑过来道,“沈幼清,你是什么意思,这都结束了,你凭什么不给我们解药?”
沈幼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为什么不给,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沈梓芸一阵心虚,随即硬着头皮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现在宾客都散了,你必须将解药给我们!”
“沈梓芸,我劝你不要惹毛我,若是我不高兴,现在就能让你尝尝毒发的痛苦!”沈幼清冷了脸,语气有几分狠厉,“我沈幼清一向说一不二,说明日给解药,就明日。纵然是天皇老子来,我也不会现在给你们解药!”
“你以为你是谁,还天皇老子来你也不会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去见官,让大老爷把你往牢里一关,我瞧你给不给!”沈梓芸不依不挠,似乎定要现在拿到解药。
沈幼清知道她在着急什么,不过是想保证自己生命安全,再去实行之前商量好的法子。
沈幼清虚眼看了看躲在远处惴惴不安的沈玉壁,又看了看满脸焦急时不时朝着这边看上一眼的乔姐儿,冷笑着说,“三丫头,你的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了,我记得当日说得清清楚楚,纵然你找来这世上的名医,也不会有人查出你身体里中了毒。”
“我沈幼清下的毒,无色无味,毒发也是突然之间的事情。你让官府的人将我抓起来也不要紧,只要我咬着牙撑到明天午时,你们没有解药,立即就死了。到时候我在牢中,可没有杀你们的时间,最后我还是能无罪释放。”
“你们就不同了,到时候两脚一伸,死在家里,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确定要用自己的小命惹毛我?”
沈梓芸脸上血色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之前不可一世的态度也不见了,只剩下恐惧。
“你……你这个恶鬼,你……你是想杀了我们!”沈梓芸说着说着,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叫着,“娘,我不想死!爹,你救救我吧!”
沈成勇深知自己在这个二女儿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敢上来劝,只拉着沈梓芸的手道,“你二姐不是跟你说了,只要等到明天早上就给你解药。你现在不是也没事儿吗,解药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要紧?”
沈幼清冷着脸道,“我给解药的前提是我哥和嫂子能顺顺当当的成亲,李翠娥顺顺当当成为我嫂子。若是期间有什么差池,我可要拉着你们陪葬的!”
院子里的人闻言后,脸色立即就变了。
见威胁有了效果,沈幼清与萧衍携手离开,也没有理会这些人到底在揣测什么。
这一夜可谓是惊心动魄,有人欢喜有人愁,倒是沈幼清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第二天一早,赵氏一家子就敲响了沈幼清家的大门。
芸娘打开门后,只见所有人的眼睛下都一片乌青,大概是一夜未睡。
“解药。”赵氏有气无力的说。
芸娘结结巴巴的说,“二丫头还在睡呢,没说解药放在什么地方。”
“你这个老贱货,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想着进沈家?”赵氏眉眼一横,冲着芸娘就骂了起来,“我告诉你,就凭你生的那个小贱种干的事儿,这辈子你想进沈家是没门了!只要我在一天,你就甭想踏进我沈家半步!”
芸娘被骂的泪眼汪汪,眼睛直瞅着跟在赵氏身后的沈成勇,沈成勇只是将脸扭到了另一边,不去看芸娘。
芸娘越想越伤心,不由的骂起了自己的女儿。
骂的内容无非就是生了个白眼狼,害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不过睡在床上的沈幼清拉起了被子,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就当没有听到。
直到日上三竿,沈幼清才磨磨唧唧的起了床。开了房门就看到赵氏等人黑着脸站在院子里,赵氏一见到沈幼清忙挂上了笑,“二丫头,这解药……”
“等我洗漱后,去瞧瞧我哥和嫂子,之后会给你们解药的。”
赵氏脸顿时就黑了,沈幼清不咸不淡的说,“毕竟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再没有看到我哥之前,我可不相信你们。”
为了解药,这些人都将怒气压了下来。
沈幼清慢吞吞的洗漱,而赵氏等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生怕突然毒发身亡。
虽然着急,也不敢催促,怕沈幼清恼怒,不肯给解药。
沈幼清似乎是故意的,不光是洗漱慢吞吞的,就连走路也比平日里慢。
沈梓芸气不过,嘀咕了两句,立马被赵氏掐了一把腰,这才让沈梓芸闭上了嘴。
当去了赵氏家中,只见沈建木新房门大开着,挂在门头上的红绸缎扔在地上,沈幼清心里一紧,忙叫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