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狐狸精都不能拿她怎么样,你能有什么法子让那个骚浪蹄子将银子拿出来?”
“老狐狸精是没有本事,自然拿捏不了破烂货。”沈梓芸胸有成竹的说,“娘也不瞧瞧,破烂货跟谁最好,最护着谁。”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对付沈建木,骚浪蹄子就能把钱拿出来?”
“她能为了沈建木能做到那个地步,自然是最看重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你说若是我们为沈建木说一房媳妇儿,她还不任由我们拿捏?”
“给那个跛子说媳妇儿?”赵氏的吊着眼睛,瞅着沈梓芸道,“便宜那个跛子干什么?”
“娘,你想想,娶媳妇得花钱吧?您又不是那个跛子亲生的母亲,他既然要娶媳妇儿肯定得亲娘拿银子吧?亲娘拿不出来,还不得逼着破烂货拿银子出来?”沈梓芸越想越美,拉着赵氏的手道,“到时候就说女方家里要三五十两的聘礼,她若是不拿便是不想让跛子娶媳妇,到时候老狐狸精就不能原谅她!”
赵氏眼珠子一转,立即笑道,“老狐狸精就会跟她闹,她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说到这里,赵氏又苦恼起来,“你说说这十里八乡的,谁愿意将家里的闺女嫁给一个跛子?”
“谁让你找正常人家了,你去找个人牙子,花百十文钱买个丫头回来。找那个远房的周大娘,给点银子,说是她的女儿。只要将破烂货手里的银子骗过来,就算是事发,她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赵氏一听,觉着事情可行,和沈梓芸一拍即合。母女俩立即着手去办这件事,准备尽快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
那边沈幼清哪里料到赵氏她们在谋划这么恶毒的事情,只认为沈梓芸在医馆吃了亏,不过回来拉着她争吵几句。谁知道一连好几天沈梓芸那边都没有动静,沈幼清很快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那日沈幼清陪着萧衍去街上买城东的桂花糖炒栗子,却在街上碰到了沈玉壁!
只是沈玉壁并非一个人,怀里还搂着一个红衣女子,春日里红衣女子衣衫单薄,挥着艳红的帕子娇滴滴的道,“四郎,你好久不来了,想死人家了!”
“晦气!”沈幼清趁着沈玉壁没有发现自己,连忙推着萧衍的轮椅转了个弯,躲进了巷口。
“清姑娘,这样只怕是不妥吧……”萧衍挑了挑眉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可不愿意让沈玉壁发现我,这么个大麻烦我可不愿意接在手里。”沈幼清心里直骂晦气,偶尔来街上晃一晃,却又撞到了沈玉壁进勾栏瓦舍。
家里有个美人乔姐儿,仍旧是不满足,还在勾栏瓦舍里流连忘返。
哎,男人呐!
沈玉壁很快就被红衣女人拉了进去,沈幼清这才推着萧衍从巷口出来。
“看来,沈家这位四少爷不是简单的人呐!本应该在私塾读书的人,如今却沉浸在温柔乡,只怕这状元郎落不到你家了。”萧衍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丝毫听不出惋惜。
“若是沈玉壁能考上状元郎,只怕这朝廷也没什么指望了。”沈幼清懒懒的道,“难怪总是回家要钱,原来还没有学乖,仍旧泡在这里。就是不知道赵姨娘知道会不会勃然大怒,断了沈玉壁的银子。”
“除非赵氏亲眼所见,不然绝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出入这种地方。”
沈幼清笑着摇了摇头,“纵然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儿子自甘堕落,醉梦温柔乡。在她的眼里啊,沈玉壁这个未来的状元郎是被里面的贱人生拉硬拽弄进去的,跟她的宝贝儿子没有丝毫的关系。”
萧衍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关于沈玉壁进勾栏瓦舍的事情,李巧儿也见过两三次,回来也都跟沈幼清说了说。沈幼清只是一笑置之,他沈玉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只要不拉扯上芸娘和沈建木,他喜欢干啥就干啥吧!
再后来,小武也回来拉着沈幼清神神秘秘的说,“沈姑娘,我瞧见沈家的四少爷在酒楼和一些富家少爷吃喝玩乐,难不成沈家已经发财了?”
“我记得沈家还敲诈过沈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发财了?”小武满脸的疑惑,大抵是想不明白沈玉壁怎么有钱跟那些公子哥儿一起吃喝玩乐,潇洒过日子的。
沈幼清仔细想了想,赵氏似乎也没有什么一夜暴富的技能和运气,这沈玉壁从哪里得来的钱供自己吃喝玩乐,很值得考证。
偶然听村里人说,沈玉壁的婆娘似乎是藏了些私房钱。进门的时候没有说,后来被沈玉壁无意间发现了,乔姐儿已经不能生育,又怕沈玉壁抛弃自己,存着讨好他的心思,就用自己的私房钱供他挥霍。
大抵是沈玉壁花钱太厉害,乔姐儿有些不满,沈玉壁也露出了狐狸尾巴。只要不称心,就对乔姐儿拳打脚踢,所以乔姐儿身上总挂着伤。
对于这些事,沈幼清并不怎么关心。能让她关心的事情无非就是沈建木,还有如何尽快的赚钱,离开永固村。
那日沈幼清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就动身去镇上,途径赵氏家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正堵在门口。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吵什么。
沈幼清急着去医馆,也没有理会赵氏家的吵闹,连忙朝着镇上赶去。
傍晚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去河里洗衣服的乔姐儿,乔姐儿脸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以往一样,见到沈幼清也不说话,直接低着头跑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沈幼清不敢再多事儿,只当做没有瞧见,匆匆赶回家。
这件事没过几日,李巧儿在路上同沈幼清道,“幼清姐,你可知道沈玉壁又出了事儿。”
“什么事?”沈幼清漫不经心的说,心里却在盘算着食补的菜单里能不能加上一道桃花酿猪蹄。
“我听隔壁的林大嫂说的,说沈玉壁去勾栏瓦舍不愿意给钱,人都找到他们家去了。已经去了好几趟了,乔姐儿没法子,给付了钱,勾栏瓦舍的人才去了。后来乔姐儿因为这事唠叨了几句,沈玉壁不服气,便打了乔姐儿。”李巧儿兴致勃勃的将听来的八卦转述给沈幼清听。
沈幼清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又问了一遍,李巧儿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真像是自己当时在现场似得。
睡了卖身不卖艺的妹子不付钱,让勾栏瓦舍的人找到家里找老婆要嫖资?
沈幼清觉着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接二连三的发生在沈家人的身上呢?就算是拍电视剧也没有敢这么写的啊!
“乔姐儿真可怜,刚爬出了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李巧儿颇为同情的道,“谁又能想到沈玉壁是个会打老婆的人呢?”
沈幼清叹了一口气,觉得乔姐儿也着实够倒霉的。原本以为爬上岸可以重新做人,哪里知道沈家是另一个火坑呢?
晚上刚将饭菜端上桌,沈建木给沈幼清递了筷子,芸娘便道,“你们赵姨娘说给建木说了一门亲事。”
沈幼清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朝着沈建木看过去,沈建木愣了愣,端着饭碗呆呆的看着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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