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跨进公寓楼崭新的楼房第一次见到的电梯而精致的三房两厅都充满了新奇。
我显得局促而不安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
这样一家四口就可以团聚了
念学的时候父母尽管常回来可毕竟不常在身边关系难免生疏。
但是城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搬到城里我也很快适应过来。
可唯独不适应的一件事便是——
我和冬宇分房睡了
“冬宇你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成为大男孩了不能再和妹妹睡在一起了”
妈妈一本正经地教育我们“从前你们睡一张床或许没什么可是现在冬宇念上初中已经十三岁了你也十岁了该试着独立纯纯今晚你一个人一个房间睡”
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
我茫然地看着她对于独立睡觉充满未知的不安。
“我不要”
我头立即摇得像破浪鼓紧抱着冬宇便不肯放手“我不要和哥哥分房睡”
“不像话”
爸爸在一旁嘀咕“又不是孩子了冬宇都这么大了怎么能一直和你睡一张床像什么样子?”
我那时候根本不理解他们为何要这么分配。
因为在老家时我和冬宇一直都是一张床上同床共枕。
我已经习惯了抱着他睡一个人睡我肯定不习惯。
可我那时哪里会懂?
冬宇十三岁正值发育的年纪这个发育可不单单是指得身高、体重和声带等方面的发育而是少年发育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
性发育。
我对这方面的了解等同于零因此我根本不理解为何妈妈对于分房睡的决策那么执着。
分房睡的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眼泪却吧嗒吧嗒不停地掉。
我想象力出奇的丰富冬宇不在身边我就开始忍不住浮想联翩总感觉这窗外贴着一张脸床底下躲着一个人门缝外似乎有谁在虎视眈眈地紧盯着。
大有四面楚歌的意味。
深陷在黑夜的恐惧中我甚至不敢将脚伸出床沿生怕床底下有一只手随时随地都会抓住我的脚丫将我拖进那一眼无尽的地狱深渊
最后我委屈地哭在心里不甘地自言自语为什么妈妈要这么狠心?这么残忍?
然后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之后的几天更是凄惨在睡前妈妈离开之后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将灯打开好似只要打开了灯那些稀奇古怪的恶灵就会退散似的
我也不知哪儿来那么愚蠢的想法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天真。
当然开了灯睡还是为自己添了几分安心的。
可第二天总会被妈妈发现没有关灯睡觉然后被狠狠地训斥。
有一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睡于是蹑手蹑脚摸索进了冬宇的房间。
方才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眼就看见冬宇侧躺在床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