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夕迷惘的眨着眼,看着面前的沈轻尘,沈轻尘呢,却笑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你看如何?”
“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想必那意思是三个字了,傅朝夕听了前半部分,立即捂住了耳朵,期期艾艾的说道:“别,别说了。”
第一个晚上过的很是平静,让人误以为这里完全不是战场,到了第二天,早上傅朝夕起来了,锦绣伺候傅朝夕净面,将铠甲认真的穿戴好了,傅朝夕用了早点,解散了昨晚的一群人,握着堪舆图开始看起来。
至于作战,需要傅朝夕慢慢的绸缪,此事,是不能着急的,傅朝夕还需要弄明白,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目前,她仅仅知道地方的统帅是一个叫做库姆的,其余的,还不清楚。
准备找人让刘将军过来呢,锦绣立即说道:“要找这个刘将军也是不用了,你看看那刘将军的一张脸,比马脸还要长呢,您要是找过来,那马脸就成了马路了。”傅朝夕一边说,一边深吸一口气。
“也好,我找人慢慢了解。”奈何,人家完全不给傅朝夕了解的机会,不多久,小兵已经到了,半跪在了地上。“回将军,库姆的战书已经到了。”
“好,我正好有这么一个准备呢,来的不早不晚,好。”傅朝夕将战书给打开了,对方的口气很是傲慢,好像他们就是酒囊饭袋一样,说打败就能一败如水,傅朝夕叹口气,将那战书已经揉碎了,丢在了地上。
“将军,怎么说呢?”
“出去打就是了,打败了慢慢说。”傅朝夕说,锦绣“哦”了一声,傅朝夕带着一行人已经往前走,走了许久,到了外面,前线的消息跟着也是汇报了过来,说对方在叫骂呢。
傅朝夕点点头,已经策马,带着几个参将朝着前线去了。小王目送傅朝夕离开,看着傅朝夕那英姿飒爽的模样,立即赞叹起来,旁边的刘将军仅仅是冷哼一声,不说一句话。
按理说,他是失败了,但是皇上应该增援他,应该给他军队,而不是找过来一个将军啊,现在,对于皇上的安排,刘将军是很不满。
傅朝夕到了前线,出了辕门以后,老远的已经看到,城池外的中央空地上,一个人手中举着两枚圆溜溜的金瓜在晃动,那个生的五短身材,简直是三寸丁,枯树皮啊,但是傅朝夕是习武之人,已经看出来这个人身上盘虬卧龙的肌肉,十有**都是锻炼出来的。
更兼,这人的行动很快,简直好像是飓风一样,骑着一匹马,那枣红马和自己的马儿一样,都是千里良驹。
“将军,将军,这难道就是库姆?”
“不,这是一个杀人兵器罢了。”傅朝夕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已经策马到了垓心,这人看到傅朝夕来了,刚刚还在叽哩哇啦的信口开河乱骂人,看到一匹骏马过来,马背上驮着一个这样眉清目秀的女孩,不禁乐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唐安国难道没有人了不成,找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和我打仗,哈哈哈,哈哈哈。”这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这还用打,力量如此之悬殊,说真的,他几乎都有点儿不忍心下手了呢。
“刘将军是败在了你的手下,那么说来,你是……”
“少废话,你们那什么刘将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不用问我的名字,能打败我自然会知道我的名字,要不能,我杀了你,还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做什么呢?”这人一边粗豪的笑着,一边已经上前一步。
完全没有礼让的意思,傅朝夕低眉叹口气,不说一句话,已经摆开一个架势,其实,傅朝夕的口中还有一句话呢,那一句话没有说——“我不斩没有名字的将帅。”但是,显然面前的人没有给自己说这句话的权利。
“嘭”的一声,这人的两枚金瓜互相撞击了一下,已经做了一个横扫千军的姿态,这人本以为一招一式已经能将傅朝夕给打败,却哪里知道,这第一招傅朝夕很巧妙的已经避开了。
简直让热不可思议,傅朝夕的身体瞬间好像折断的芦笛一样,已经贴在了马背上,而此刻呢,这人手中的金瓜就要砸在傅朝夕马儿的屁股上,这一次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却哪里知道,刚刚出手,傅朝夕唇畔已经多了一抹诡笑。
然后,长刀已经嘭的一声砍在了这金瓜上,这人毕竟有力量,眼看要跌倒了,还是稳住了身形,这才知道,眼前看起来那弱不禁风的臭丫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他用力的拍一拍自己肩膀上看都看不见的灰尘,叹口气,“哈,你倒是有两下子。”
“何止两下子,还要打得你满地找牙,落花流水呢,注意头顶的红缨子了。”傅朝夕一边说,一边笑了。这人立即跟着就保护头顶起来,傅朝夕飞起来,已经站在了马背上,站在马背上的傅朝夕却如履平地一样。
锦绣虽然替傅朝夕紧张,不过毕竟锦绣是知道的,傅朝夕多么厉害啊,万军之中娶上将首级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又是真正证明傅朝夕实力的时候,傅朝夕全神贯注,完全心无旁骛。
锦绣忘记了鼓掌与喝彩,倒是旁边的人,已经开始给傅朝夕加油起来。
山岗上,马车上,沈轻尘手中握着西洋镜,一边低眸看着傅朝夕与鞑靼人对垒,一边对趴在自己身旁的刽子手道:“快,瞄准,瞄准啊,记得,必须要成功啊。”
“是,您放心就是。”原来,沈轻尘唯恐傅朝夕会失败,已经找准了一个帮助傅朝夕的机会,让弓弩手都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而傅朝夕呢,面上已经露出来一个淡然的微笑,就那样看着对面狂奔过来的人,看到这人过来,傅朝夕一个紫燕穿云,人已经飞起来站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立即跳马,却哪里知道,刚刚跳下来,傅朝夕手中的长刀已悔悟出来。
遂,那红缨子已经落在了傅朝夕的手中,傅朝夕一笑,将那红缨子一脚就踢开了,这人狼狈的抚摸头顶,只觉得刚刚一股罡风将头顶吹的凉飕飕的,再看时,傅朝夕已经得手了。
“嘘。”傅朝夕用一个胜利的口哨声来面对这个失败者,这人皱眉,冷冷的看这个傅朝夕,而傅朝夕呢,已经痞子一样的笑了,“看我做什么呢,小心将军的铠甲了。”傅朝夕一边说,一边将长刀已经恢复的好像毒龙一样。
顷刻之间,已经斩落,那人就就地打滚,傅朝夕刀刀致命,但是刀刀都故意抗在了地面的草皮上,这人狼狈的样子,很快落在了众目睽睽中,等到站稳当,傅朝夕已经从马背上跳下来。
仅仅是三招两式,傅朝夕已经搞明白了,眼前的人是厉害,不过这人的反应不很灵敏,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傅朝夕一如既往的贯穿这么一个概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失败的。
傅朝夕的动作很快,快的好像闪电一样,这个人只能躲避,一开始他就轻敌,却哪里知道,眼前的女孩简直利剑出鞘一样,那样厉害。傅朝夕席卷起来,手长刀灵活的好像绳索,好像流云,好像毒龙,好像一切不可思议的暗器。
这人饶是已经气喘吁吁,还是不能应对傅朝夕来无影去无踪的长刀,“着——”傅朝夕一锤定音,刀剑已经折断了那人铠甲上的牛皮,只听到“啪”的一声,这人的铠甲已经滚落在了地上。
众人吃惊不小,而傅朝夕呢,笑了。“我以为你很厉害,看一看,也不过尔尔啊。”一边说,一边配合一个捏鼻子的动作,这个人看到自己的铠甲都碎裂了,只能将铠甲给丢开了。
然后握着金瓜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傅朝夕看到,这人矮冬瓜一样的已经好像炮仗一样弹跳过来,简直厉害的很,傅朝夕冷笑,已经招架起来,一时之间,两个人不生胜败。
等到风烟俱净,再看时,傅朝夕已经的手了,握着那个将军的大红袍,在空中好像旗帜一样的玩弄,然后丢在了旁边,风将那大红袍已经席卷到了众人的面前。
“将军知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是什么感觉?”傅朝夕坏笑,想要让一个将军大跌颜面,其实,不必要让这个将军立即死,这人冷冷的皱眉,恶狠狠的看着傅朝夕傅朝夕仅仅是一笑,已经席卷了过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呢?”两个人的兵器触碰到一起,饶是这个人已经用尽了力量,但是好像还是不能奈何傅朝夕,看起来,傅朝夕好像很是游刃有余,完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他的力量被傅朝夕全部都卸在了地上,傅朝夕柳眉倒竖,“你刚刚不是说我朝中没有什么人,现在我就要你看看,我仅仅是一个女儿身就能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好让你明白明白,你就不要夜郎自大了。”
“你以为你果真很了不起似的,看看吧,究竟谁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呢?”傅朝夕搏击起来丝毫不留情面,这人的力量是大,但是面对傅朝夕的快,他是无可奈何的,不多久,衣裳已经碎裂了。
“哈,原来你今年是本命年啊,里面外面都是红色的,只可惜啊……”傅朝夕一边说,一边狂笑。
“你……你……”这人立即保护起来自己的衣裳,而傅朝夕呢,乘胜追击,将这人的衣裳已经打了一个碎片乱飞,这人不得不认输了,军队中爆发出来一片狂热的笑声,听到众人哄堂大笑,站在高岗上的沈轻尘立即从车盖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