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撒欢一样的笑着,给小姐准备早点与葛巾去了,而屋子里面的沈轻尘简直已经看呆了,他经常见傅朝夕,但是如同面前一样的傅朝夕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了习武方便,傅朝夕是穿着短打的,头发仅仅是用一根簪子竖起来,浑身没有过多的装饰品,看起来倜傥风流,简直好像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儿一样。
她穿着一件美丽的红色衣裳,飞扬起来,那一抹石榴一般的嫣红俏丽的好像早春的花儿一样,沈轻尘从来吗,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朝夕。
“少爷,少爷?”奴才挥手,在沈轻尘的眼前晃动一下,沈轻尘的目光始终看着傅朝夕那清秀的脸蛋在发花痴。她连起武来,天然就有意种淡然自若的感觉,给人一种不由自主就想要欣赏的感觉。
沈轻尘幸福的,微微的眯了眼,仔细的看着外面飞腾往来的傅朝夕,现在他是那样的开心,旁边的奴才看到这里,也就不打扰人家欣赏美人了。
沈轻尘的嘴角在悄然的上扬,“真美。”
“真美,真美啊。”沈轻尘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不多久,锦绣已经到了,先是将早点送过来,安顿在了旁边的木亭中,这才将冷水与葛巾送过来,傅朝夕练武完毕,净面,擦拭完毕脸上的珍珠,坐在了旁边的位置,正要举箸吃什么东西呢,忽而发现远处的一道视线。
“喂,有人偷窥我们,锦绣。”
锦绣一边吃桂花糕,一边随口答,“怎么可能呢,小姐,这里又不是帝京,这里是我们家,我们家哪里就有人会偷窥了?”
“我去看看。”傅朝夕一边说,一边举步朝着屋子去了,屋子中,沈轻尘一边嘟囔“真美”一边还在到处观察呢,哪里知道自己的肩膀重重的挨了一下,他立即回头,准备责骂两句呢,但是蓦地发现是傅朝夕。
立即将一腔怒火已经忘到了爪哇国去了,“喂,看什么呢看,是‘真美’‘假美’的,到底是什么啊,我也看看?”傅朝夕不知道自己的庭院中,有什么东西够格“真美”跟着伸长脖子也是看起来。
“自然是你,你早上练武,好看,简直秀色可餐。”他说。
“我……”傅朝夕摸一摸自己的脸,“秀色可餐?”半信半疑的模样,赵姨娘不是时常说她是一个河东狮子?还有人会这样觉得自己是一个“秀色可餐”之人,难道果真就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不成?
“你确定那秀色可餐的是我,不是锦绣?”傅朝夕觉得,锦绣和自己在一起,锦绣比自己还要出彩不少呢。
“自然是你,难道会是锦绣那小黄毛?”沈轻尘说完,但是顿知失言,因为很快看到了傅朝夕呢冷冷的宁起来的眉毛,立即补救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比她美。”
眉毛没有松开,皱起来好像一个大大的“川”字儿。
“不,不,”她眸光转闪,“我是说,锦绣比你难看。”傅朝夕闻言,叹口气。、“这里的早餐不很好,我已经让人给你预备好了,你过去吃了,早早的回去,这里啊,流言蜚语可多了。”
“所以呢,你要狠心赶走你的心上人了!”闻言,沈轻尘的嘴角立即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但是傅朝夕呢,脸上已经狠狠的出现了一个神色,虽然不说一句话,这样的神情也让沈轻尘退避三舍。
“出去!吃饭!吃晚饭!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傅朝夕的声音很大,他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知道沈公子还在这里,也知道沈公子是为了女儿才受伤的,夫人老早已经准备了最好的早点送了过来。
“这是夫人送过来的。”傅朝夕看到,有红白火腿,傅朝夕叹口气,“夫人就是宅心仁厚,准备的早点都与众不同。”傅朝夕一边说,一边不满的看着夫人那边过来送饭的丫头。
那丫头闻言,细密的眉立即高高的扬起,“夫人还说,要是沈公子还需要什么,让您热心伺候着,还要您……要您……”一句话说了一半不说一半,看起来好像是别有深意似的,傅朝夕立即问:“要我如何呢,来都来了,不说完就走吗?”
“要您,照顾沈公子,陪着吃饭。”傅朝夕闻言,只觉得脑袋“咣当”一声,无言以对!而旁边的锦绣已经坏笑起来,傅朝夕看到锦绣眼睛里面那逐渐泛滥的笑意,立即伸出来筷子,在锦绣的碗口用力的敲击一下。
“吃饭,笑什么笑。”锦绣立即点头,但是一种莫名的喜感还是盈满了她年轻的眸底。傅朝夕白了锦绣一眼,旁边的沈轻尘跟着也是淡淡的笑了。
看到沈轻尘那忍俊不禁的一张脸,傅朝夕瞪着他,“笑,就知道笑,你知道你笑起来很难看吗?再说一句,那是我娘亲与父亲的意思,我对你,就是哥哥,沈哥哥。”
“不妨事。”沈轻尘好心情的笑着:“毕竟,好事多磨。”好不容易,傅朝夕才吃光了饭,母亲那边又是过来留沈轻尘多玩一玩再去,但是傅朝夕呢,已经对母亲那边过来客套的丫头回话。
“人家沈公子是生意人,日进斗金的,人家要回去了,倒是不要总想着留人家。”一边说,一边挥挥手。沈轻尘不满,但是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傅朝夕,因为,现在的沈轻尘的确不能征服傅朝夕。
“走了,走了。”傅朝夕将沈轻尘送到了母亲预备的马车上,沈轻尘的嘴角多了一米淡淡的暖意,送了没有很远,傅朝夕就回来了,而沈轻尘呢,回去以后就开始休养生息起来。
这一次,至少让沈轻尘明白了,傅朝夕心目中那理想的另一半究竟是什么样的。
回到家,傅朝夕想起来一件事情,敬告母亲两句,让母亲多多留心秦氏与赵姨娘的,但是母亲呢,已经笑了。
看到一个美丽的笑涡,在母亲的唇畔逐渐的荡开,傅朝夕不明就里,而母亲呢,仅仅是莞尔一笑。“她们即便是闹,也仅仅是闹一闹罢了,她们两个人是何等样的聪明呢,母亲这位置不是谁想要做就能做的。”
“母亲索性就给你上一课,要是做人的正妻呢,就需要明白,凡事都谨小慎微,让人没有可以抓的尾巴,还要做事情都不夷不惠,不厚此也不薄彼,这才是好的呢,久而久之,你就会明白,自己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得到了人们的拥护。”
“那就好。”傅朝夕抱住了母亲,她也是知道母亲的艰难之处。“相思说要和我进宫,我没有办法拒绝。”傅朝夕的思绪,陡的一转,说。夫人抱着傅朝夕,沉吟了片刻,这才道:“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
“即便是有,也是二娘与三娘的意思,真不知道这帝京有什么好的。”傅朝夕却没有觉得帝京有什么好。
“或者,也有好,不过你我没有看到罢了,既然是要去,你索性安全的带过去,也带回来,好歹要你爹爹也开心一下,毕竟皇上礼贤下士并不多。”母亲这么一说,傅朝夕连忙点点头。
这最后的几天,过的很是缓慢,到了还有一天就要进宫的时候,傅相思这边早已经忙碌起来,又是让人将头顶的黄金炸的黄灿灿的,又是量体裁衣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好像在筹备什么婚礼一样。
但是傅朝夕这边呢,门可罗雀,其实也有二娘那边的人过来假惺惺的问,大姑娘需要装扮装扮吗?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之类的,但是傅朝夕呢,在心底里一个声音就高叫着,才不要呢。
所以,傅朝夕还是懒洋洋的等着,倒是傅相思,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的,看起来,果真是要将后半生的幸福都押宝在皇上身上了,傅朝夕觉得进宫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已经进宫过了。
宫廷是大生活,可以见到众生百态,家庭呢,是小生活,其实在哪里都是生活,所以,他是不情愿为了取悦任何人去装扮自己的,她觉得越发是淳朴自然越发是美不胜收呢。
但是锦绣就不那样觉得了,看到二小姐那边已经忙乱起来,锦绣时不时的就问:“小姐,您果然就不理会不成,好歹您也应该装吧美女装扮,您看看您,您蓬头垢面的样子,多不好啊。”
锦绣将镜子递过来,让傅朝夕揽镜自照,而傅朝夕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看啊,我觉得很好,去,将那边的木兰花折过来,给我。”她不是看到那木兰花好看,而是头顶的发丝乱了,急需要一个簪子。
但是锦绣不知情,屁颠颠的立即将那一个木兰花已经折断了,送到了她的手中,她三下五除二丝毫不怜惜的将那木兰花已经插在了发丝中,发丝黑漆漆的,好像墨玉一样,而那木兰花呢,洁白无瑕,倒是好像墨玉上那美丽的飘花。
“小姐?”
“怎么,不好看?”她将镜子握住了,仔细的端详,实在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傅朝夕闭目养神,锦绣呢,好像消失了一样,接着,有脚步声杂沓的朝着ziji9这边来了。
傅朝夕听到脚步声已经慢吞吞的过来,懒得理会,不多久一个人已经坐在了傅朝夕的身旁。
“茶。”傅朝夕连眼睛都不睁开,一面吩咐,一边伸手,旁边的人似乎迟疑了那么一下,他暖意的一抹惊澜,已经让淡淡的阴郁的冷霜给取代了,将旁边的一碗茶已经送过来,傅朝夕心安理得的握住了。
呷一口,将茶给了那双手。那双手的主人很快将茶盏已经放在了旁边,奈何,那双手主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人,那人白狐儿脸,看向傅朝夕的眼神中,好鄙夷啊。
“点心。”傅朝夕命令一句,那双手立即从盘子中,将错落有致的点心握住了,然后拿出来,送到了傅朝夕的手中,傅朝夕立即开吃,吃了一块,这才听到身后有人在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