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绕到陆扬背后,将一个东西悄悄塞到陆扬的口袋里,然后转身混到人群中消失了身影。
陆扬其实已发现了身后男人的举动,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因为白小寒的存在,他不敢让自己变成焦点。
不过显然背后的男人不是白家的人,陆扬摸摸被男人塞进口袋的东西,是一个U盘,他扫视了下四周,男人已经失了踪迹,而另一边的白小寒也消失了踪影。转瞬间,陆扬准备开溜,但是突然赌场内发生的骚动让他停下了脚步,造成骚动的是哪个塞给他东西的男人。
男人显然是在逃跑,但逃跑未遂后,被人抛起重重的砸在了一张赌桌台面上,抛起他的人也迅速跳上了赌桌,一脚踩中了男人的肩膀,只听到一声咔嚓,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梳着背头的男人大声惨叫,赌客们被这场面惊呆,迅速后退,将这个小战场围成了一个圈。
踩人的男人是白家打手赵瘸子。
白小寒在一旁丝毫没有在意身边游客的反应,站在圈中间冷冷看着这一切发生,仿佛与自己无关。
这一切只发生了几分钟,‘HONEY的就保安冲了过来,为首的人是一个身上布满纹身的光头大汉,他看了一眼在场中的白小寒和她身边的江瓢子,还有站在赌桌上看起来舒骨嶙峋的赵瘸子,迅速分辨出了谁是主子之后换上了一副笑脸。他走向白小寒行了个佛礼。
“whereareyoufrom?Dearguest。”
白小寒显然未领情,眼神盯着台面中央。
“我们办完事情自然会走,滚开!”
赵瘸子抓起男人的头发,将他拖下桌子,一直拖到白小寒的脚底下。
光头男人显然听不懂中文,不过他也看出这帮人的不简单,忍住怒气没有动手,光头大汉自信他能一拳就将眼前的小美人打昏过去,这位叫做那信的男人在做保镖之前一直是地下黑拳的名人,他十二岁就开始练习泰拳,曾数次将挑衅的对手打到吐血,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不到万不得已,他从不动手。
不过显然白小寒并没意识的这个光头的厉害,她开始在原地审问趴在地上的大背头,当大背头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时,赵瘸子迅速的将地上男人的一根手指向后掰成了90度,男人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大厅,产生的恐惧感顾客陆续开始逃离这里。
那信突然发难,他对这帮人的残酷手段并不害怕,生在贫民区的他见惯了在绝望中死去的人,而他的对手也经常被他的强力鞭腿踢断手脚,他担心的是客人的恐慌,如果老板责问,他就要面临失业,再次从事危险的地下泰拳比赛显然他并不情愿,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一个鞭腿踢向了蹲在地上男人的头部,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能一击致残,以威胁这帮危险分子,同时他也收了两份力气,准备在遭遇躲避时,可以迅速踢出第二腿,给予对方沉重打击。
周围的保安看到那信动手并没有跟上去,他们等着看这帮嚣张的外国游客一会屁滚尿流的求饶,然后他们会上去进行勒索,还可以顺便占占白衣女孩的便宜。而地上施刑男人同伙似乎是被那信的突然暴怒惊呆了,站着的两人没有任何行动,女孩身边的男人向前一步,看到女孩一个手势后又缩了回去。
陆扬混在人群中,看到光头男人瞬间动手不禁皱了皱眉,这一击边腿又快又狠,向鞭子一样,让他想起k1比赛中的克罗地亚战警米尔科,善用鞭腿的米尔科能在近距离踢断铁质棒球棍,光头男人显然没有米尔科的力度,但是速度却更加迅速,如果这样打击接二连三,恐怕自己也难以招架。
只见地上的赵瘸子一个后滚翻躲开了这记边腿,那信的第二记第三记边也腿接踵而来,赵瘸子灵活的像只猴子,在后滚翻之后是一个横向的侧翻,然后就是一个猛地向翻滚向那信贴了过去,那信似乎已经预判到到对手下一步行动,因为数次的战斗经验让他知道,人在被接二连三的攻击后会迅速的靠近对手,以防止难以招架的打击,所以当赵瘸子贴身时,他几乎将身体的机能发挥到了极限,一个下劈直冲对方后脑,但是一直被迫躲闪的男人似乎准备了自杀式的攻击,并没有停止自己向前的意图,那信的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发出狰狞的微笑,他相信这一击回让这个只会躲闪的猥琐男人彻底失去意识,不过相对于那信赵瘸子更加的迅速,下劈未落下前赵瘸子已经从那信的裆下穿过,一只手抓住了那信的支撑脚,一借着身体前翻的冲力将那信带倒在地,然后是一声咔嚓的声音。
摔倒在地的那信发出渗人的惨叫声,身体随着惨叫发出一阵阵的抽搐,他的左脚被赵瘸子硬生生掰成脚后很超前,左脚踝骨都漏了出来,让人看着不禁头皮发麻。
始作俑者赵瘸子从地上爬起来,他拍拍了身上那件灰色的长袍子,带着一副圆框褐色墨镜的脸上挂着一张古怪的笑脸,嘴里发出的“嚣嚣”的笑声就像夜猫子一样。
正当他准备掰断那信的另一只脚脖子时,围观的保安手里拿着胶皮棍一拥而上,围观的人群目睹这一切后也开始向出口逃离,并发出阵阵的尖叫声,陆扬跟随着向外涌动的人流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他回头张望时,正看到一个保安的手肘被赵瘸子轻松被折断,然后倒在了地下,而地下已经躺着数个发出惨叫的保安。
二楼门口是不断涌出的客人,而更多的打手提着刀开始向二楼内涌入,混乱的场面加剧了人们的恐惧,陆扬被夹杂在人流中身不由己,直到被推出honey浴室大门外他的身体才得到解放。
出了门的陆扬摸了摸口袋,发现u盘还在后,将u盘紧紧握在手里,翻过一条隔离栅栏,后,脚不离地的向帕篷巷出口奔去,直到打到一辆的士,驶离了红灯区,到达半岛酒店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发觉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
到了半岛酒店后他才想起,张靖伯去哪了。
“卧槽,把他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