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梳子,张氏梳的很认真。一头青丝在她的手下很快就成了另一番模样。
发髻正中戴着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莲,垂下两绞成两股的珠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
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花作底,更觉得光彩耀目。
秦暖暖的眼睛越睁越大,张氏什么时候会梳这么复杂的发型了,而且梳的那么顺手。她又岂知,张氏练了多少回。
这发型梳正合凤冠,可见就是衬着这款凤冠来梳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都不敢相信,那里面的人就是她。
在这么一打扮下,我的老天,她是真的美,连她自己都觉得美。甚至比那皇后还要耀眼三分。
梳好了头,就该化妆了。这个化妆,张氏就没学得来了。她这一辈子都很少化妆,所以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阮依柔了。
当阮依柔走上前,拿起胭脂水粉时,秦暖暖拦住了她。穿衣,梳头,都是他们代劳了,这化妆还是她自己来化吧。
阮依柔倒也没说什么,就收了手,让她自己画。
其实秦暖暖不是担心阮依柔把她化的不好看,而是担心她化的太浓。毕竟古代人的审美和她的审美是不同的。
这么耀眼的嫁衣配上这般美的发型,她觉得化上一个现代妆更为好看,两浓一淡,会突出一种清灵之感。
对着镜子,施粉描眉,朱唇俏点,秦暖暖这妆化的不是那般浓,却化出了最佳的效果。
尤其是眼影部分,整个妆面都是清灵透真,唯独眼睛她采用了一点提亮的颜色,显的特别突出。
整个妆面化好以后,阮依柔和张氏都惊呆了。没想到她自己化的这般漂亮。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一切弄好之后,秦暖暖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的笑了起来。
今天她就要嫁人了,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了,从此,她和他就是夫妻,她和他就是在一起了。
她的笑很美,美的不可方物。就连那身耀眼的嫁衣在她的笑前都黯淡了颜色。
阮依柔拿着凤冠一旁看着,等着替她的女儿戴上凤冠,而张氏也把红盖头拿在了手里,两个母亲的脸上露出的是欣慰的笑,还有不舍的情。
今天的一切任何事情都没有借他人之手,青梅不在,连蓝梅也都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面守着。
目前蓝梅还不知道青梅还在皇宫,她还以为青梅是后出来的,现在在国师府打点着一切呢。
其实阮依柔和张氏是知道青梅的事情的,只是她们两人都没有说。
她们没有表露出一点,为的就是让秦暖暖能安心的把女儿送出阁,等女儿出阁以后,她们再想办法。
戴上凤冠,阮依柔一旁看着,半天没有挪动视线:“我的暖儿真是美,美艳至极。”
“是啊,暖儿今天真漂亮,是比那月里的嫦娥还要漂亮。”张氏不会说那么文话,所以她的话比较直接。
“母亲,娘,你们的女儿嘛,当然漂亮。”面对这么样的夸奖,秦暖暖可是能撑得住的。
她这一说,阮依柔被她说的直点头:“你啊,就会嘴甜。说实话,母亲当年也是没有你这般漂亮。”
其实阮依柔说的一点也不假,她当年美则美矣,可是阮依柔的性子一直是较为柔弱,而且眼神中也没有秦暖暖的这种灵动,她是美,可惜却没有秦暖暖的这种清灵透彻。
而此刻的秦暖暖,凤冠之下,清灵纯净的容颜,就像是一朵清晨绽放的花,不仅美,更重要的是美的好似可以说话,一朵花儿会说话,那就是花精灵。
对,她现在就是一个花精灵,而这个花精灵带着某种灵动某种清灵就这样打动了某位国师的心。
一想到某个人,秦暖暖的心里就甜到了浴室处,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羞涩,微微变红的脸色,让阮依柔和张氏看到无声的笑了起来。
女儿家终归是女儿家,穿上嫁衣这一天都是幸福甜蜜的。
甜蜜过后,秦暖暖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毒,这毒已经缠了她好久好久,这始终是压在她心上的一块心病。
现在,她也不多想了,这一关能过就过去,如果真的过不去,她也不会轻易低头。
也许是这身嫁衣的原因,也是今天日子的原因,总之现在她根本就不把身上的毒放在心上。
穿着这一身凤冠霞帔,她的心突然怦怦的跳,新嫁娘,这个词一下子跳跃在了脑子里,这一刻,她突然又有些紧张。
不知道他见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说她很美!
想着想着,脸就更红了。
阮依柔和张氏见了,知道她在想什么,都是过来人,不必多说。可是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女儿出阁前,做娘亲的总是要细说一番的。
“暖儿,来坐下。母亲和你娘有些话和你说说。”阮依柔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张氏坐在了那一边。
“母亲,娘,你们说,我听着。”秦暖暖笑眯眯的听他们说。
阮依柔伸手抚了抚她耳边的发丝,淡淡的开了口:“我的女儿要出嫁了,今日嫁出这个门就是人家的人了。嫁过去就是人妇,要尊夫纲,要好好的对待夫君,夫妻要相亲相爱。身为人妇,就少做些抛头露面的事情,云宵楼的生意就让他们多管管,你切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呆在酒楼里了。”
大家闺秀,在阮依柔眼里,她们要遵守的就是大家闺秀的礼仪。她当年也是帮家里打点生意,可是家里出事后,她便不曾再沾手。
女儿家的,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来的安妥些。
“母亲说的是,暖儿记下了。”秦暖暖嘴上回答的甜的很,可是心里却叫苦连天,让她在家相夫教子,那不是要急死。
可是,心里这么想,面上她是不会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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