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宇沉默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你跟她没有见过几次面,但看起来你还是挺了解她的。”
陆浣思沉默,没有说话,她没有说因为偶尔刷朋友圈的时候,就会看见她在刷各种懒人适用的东西。
“哦对了,刚才忙着吃了,连正事都忘记了。”
王默宇说着,就掏出了手机,调出一条简讯,然后将手机递给了陆浣思,才缓声说道:
“这是有关于你之前正在做的那个工地的监理发回来的,说是做防水层的时候没有做好,现在出现了漏水的情况,业主已经向物业投诉了,你有时间的话,就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吧。”
“我把简讯转发给你,你要记得提醒你手底下的监理,不要什么事情都直接汇报到我这里来,你才是他的上司……”
还不等王默宇把话说完,陆浣思就淡然的反驳了一句:“我不是他的上司,他的上司应该是工程部经理才是,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王默宇欲言又止,好一会,才缓声说道:“我知道,但是这套毕竟是你的设计不是吗,你有空的时候也该去现场看看才是。你才刚刚回来,多去工地走走的话,也有助于我帮你提升你的形象。”
“首先,这不是我的设计,我只是在帮上一任擦屁股而已;其次,工程上面出了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工程部出面吗?最后,我不需要用下工地来提升我爱岗敬业的形象,以上你说的不管是哪一点,都跟我没有关系。”
王默宇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陆浣思也觉得她不应该把事情撇的这么干净,倒有些像是在工地出了状况之后在推卸责任,虽然那不是她的设计,但是她这么一来的话反倒会落人口舌。
“不过既然已经是挂在了我的名义上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处理好的。”
听见陆浣思愿意去处理的时候,王默宇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毕竟这种事其实多半都是工人的问题,跟设计师还有管理层没有太多的关系。
但也不太可能在出现了问题之后,就开始你把事情推给我,我推给他,谁也不想负责任,那公司还要不要经营下去了?
“下午上班之后,我就会去的。”陆浣思说着,就将茶几上的保温袋收了起来,万一待会有客户来的话,也不至于太尴尬了。
“行,你愿意去就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王默宇说着,就站了起来,才又补充道:“哦对了,谢谢你的午餐。”
陆浣思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其实如果不是跟王默宇一起吃的话,也会是跟其他人的一起,总归不会是她一个人就是了。
王默宇走了之后,陆浣思就在第一时间联系了现场的监理,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之后,表示自己下午会去现场,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挂了电话。
洪巧丽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陆浣思正准备午休。
“思思啊,我跟你说啊,可了不得了。”
陆浣思有些头疼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起得比较早的原因,今天一上午都觉得人不太舒服,但是毕竟堆积了几天的工作在那里,自然是要先处理掉了。
“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现在看见了新房,觉得太兴奋了一些,洪巧丽竟然没有注意陆浣思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我跟你说啊,原来我跟你爸爸名下的那套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寓,我们原本还以为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呢,但是我们到了临市之后,就让那个出租车司机给我们送过来,竟然是套别墅啊!”
陆浣思原本闭着的眼睛,倏的睁开了,像是没有听清楚刚才洪巧丽说的是什么一般,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什么别墅?什么公寓?”
洪巧丽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售楼小姐,然后淡淡一笑,随即走到旁边去了。
“思思我跟你说,那个房子根本就是一套小别墅,不对不对,这别墅不小了,挺大的,我刚刚问了那个售楼小姐,说是要三四百万呢。”
三四百万,别墅的面积还不小。
这两个条件瞬间就让陆浣思知道陆氏夫妇现在在哪。
“是不是宝山花园城?”
洪巧丽一愣,很是惊讶的问道:“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洪巧丽记得那天陆浣思根本就没有看过那份购房合同的,他们一开始觉得会是公寓,也不过是因为明楼的那一句‘以后大家就在一起生活了’而先入为主了。
“我现在就过来。”顿了一下,陆浣思又说道:“妈,咱们顺便商量一下怎么把这房子还回去。”
其实不用陆浣思说,陆氏夫妇也已经在商量着要怎么把这套别墅还回去了,他们是嫁女儿没错,但毕竟不是卖女儿。
虽然说是已经结婚了,但这么贵的房子,收着总归不太合适。
挂了电话的洪巧丽,拉着陆志邦的手,走到了一旁,低声说道:“老陆,你说咱女婿出手这么大方,随随便便就送给我们一套别墅,是不是这钱来的太容易,太快了一些?”
虽然洪巧丽的话是没有明说,但是一句‘来钱快’究竟是什么意思,陆志邦也是已经听出来了。
在这个世界上,来钱快的工作无非就是三种:走私,贩毒,赌博。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违法犯罪的,他们可不愿意将闺女嫁给这么一个人。
“原先你不是还在担心房子会是假的吗?现在知道这房子是真的了,你就开始怀疑人家做不正当的工作,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洪巧丽倒是想啊,只是一想到刚刚那个售楼小姐说的那个价格,就忍不住怀疑起来。
毕竟一个正常人,就是出手再大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送出一套别墅吧,当房子全部都是他们家盖的,不用花钱买的吗?那买地契也是要花钱的吧?
售楼小姐见他们两人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敢默默的站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