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们四人伺候小姐,被人称四金花,也是风光一时,现在,都得隐姓埋名活过活。谁过得比谁好,都好,你我就过得不错,她们若过得比我们还好,那不是很好吗?”沈小雅眼里充满怀念与惆怅。
“还四金花?要不是因为这个可有可无的名头,我们也不至于隐姓埋名。想想别家的下人离开了主人家,也照样安生,就我们得隐姓埋名,这美称,还真不如不要,真是那个该死的什么大才子害的,哼!”沈荷苏磕下茶盏,不快地抱怨着。
“呵呵!”沈小雅笑起,这金花之名还真那位公子给的。
沈小雅想想荷苏说的那个才子,当初是有一位来主人家做客的公子,看到簇拥在大小姐身边的四个亮丽女婢,便道是人间仙子下凡,然后称四个侍女是金花。
“也不能全怪他,就是没有这金花美誉,作为主子贴身的人,我们也是在所难免的被在意。”沈小雅脸上满是无奈。
“这么多年,我们也终是熬过来了,我也才放心来找你。”沈荷苏眼微微弯起,笑着。
“荷苏,也就你惦记我了。”沈小雅高兴,有朋友关心她心里温暖多了。
沈荷苏得意一笑:“看,还是我对你好吧。”
“呵呵,咱们四人里头,还不是我对你最好。”沈小雅也笑了,与朋友聊起以前的事。
“不过,要说过得好,淑娘可能不会如我们想的那样好过吧。”沈荷苏忽然收起笑容,提起淑娘眼里露出不一样的色彩。
“你怎么知道,你与她有联系?”沈小雅好奇地问。
“我跟她没联系,我猜的,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沈荷苏瞪瞪沈小雅,“淑娘胆大妄为,有时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别说你不知道,淑娘曾勾引小姐看上的男人,小姐是如何惩罚她的!”
沈小雅听了叹口气:“不错,我知道小姐惩罚她的手段,贤娘也知道,只怕淑娘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唉!”
沈小雅不愿提起,作为女人同胞,她同情可怜淑娘,但她又是活该的。
“还不是她自作孽,也不想想她几次闯大祸是谁救的她?勾引男人居然勾引到小姐喜欢的人身上了,小姐能让她好过吗?她这辈子是不好过了,也只能靠她的姿色。但是呀,一个女人只凭姿色,又得宠多久?”沈荷苏有些幸灾乐祸。
沈小雅轻叹息,想起来都有些胆颤,也是从这件事她才明白,主子并不是软弱之人,只要想惩罚下人,多的是法子让人痛不欲生。
“我知道你认为小姐过份了,谁叫淑娘那么大胆,大胆到没把主子放在眼里。淑娘是见利忘义、心肠狠毒之人,小姐是知道的,小姐留她在身边,就是为了让她替小姐做一些,小姐自己想做却又不想亲自动手的事,不然,就我们来动手了。放心吧,淑娘聪明,会有办法让自己过得衣食无忧。”沈荷苏没所谓道,遭罪的又不是她。
采果离开房间慢悠悠地走,遇到师父便问厨房在哪儿。
师父说有需要由寺里人去办,施主不必入厨房忙活。采果问了桂花糕,师父说已经没有了,正在蒸,还等一会儿。
等没关系,采果就在寺中走动,不知不觉间,她来到第一次开眼看到游魂的凉亭,缓缓走了上去。
望望外面的风景,采果有种要放飞自己的感觉。采果没有在亭中多呆,小心自己摔下去,她离开亭子回到佛堂,看看香案,等了等也没看到佛爷出现。
采果也没失望,佛爷给了她玉佩,它想见她自会唤她的。
沈小雅和沈荷苏正聊得欢,采果回来了。
门被敲响,得屋里人应允后,采果和两个奴婢端着糕点进来,采果甜笑道:“娘,姑姑,久等了,是刚出炉的桂花糕哦!”
糕点香味飘在屋里四溢,使人食欲大增。
“果儿回来了!”
“好香!我一定得尝尝,呵呵!”沈荷苏闻着香味,心情也美好起来。
“姑姑,您尝尝!”采果把两盘糕点放下,她一路闻回来馋得很。
申时前半个时辰,大家一同下山,两个护卫紧跟着女人们,采果好奇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他们都带着长剑长刀,面色严厉,不那么凌气威武,但也身带不可亲近之气,毕竟他们得保护雇主的安全,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荷苏,我想请你去家里住段时候的,不过家里亲戚太闹人,我就不邀你了,不过,你留在福落城的这些日子,我都陪你。”
沈小雅抱歉地扶着荷苏的手臂,要是让荷苏回村里,不知到时候柳氏会来闹什么。
“小雅,你这是什么话,我岂会嫌弃,哪家不有个闹腾的亲戚,有些闹腾的亲戚日子才不无聊,反正你也不会被欺负了去。”
沈荷苏带着笑斜眼瞪瞪沈小雅,她可知姐妹的脾气。沈小雅平时是温和,看着柔弱,可一旦有事会伤害到她的利益,她就变成刺猬,谁也不怕。
“我这么大老远来可一定要去你家看看,我会在福落城中游玩几日的。不过,今日有些晚了,我也什么都没准备,明日再去吧,现在你陪我回城里去住一晚,明日咱们一起去你家,不然,明日你还得来接我。”
沈荷苏亲昵地拉着沈小雅的手,不想让她走,她们还有好多话要聊呢。
“也好,也省得明日再出来一次,果儿,我们今晚去城里过夜。”沈小雅爽快同意,沈荷苏可不认得去福家村的路。
“好啊。只是,娘,咱们没带衣服来。”采果一夜不洗澡不换衣服可不舒服。
“这有什么难的?到城里咱们买新的,姑姑买给你。”沈荷苏拉着采果的手,大方地笑道。
“哪能让你破费,”沈小雅故作不满地瞪着对沈荷苏,又对女儿道,“果儿,也该给你买买新衣服了,这衣服都旧了,我女儿也要装扮得漂亮,吊吊金龟婿,呵呵!走!”为女儿和自己花钱,沈小雅舍得。
“娘!”知道娘开玩笑,采果也觉得臊得慌。
“呵呵!”沈荷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