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楚清尘独自一人静坐在书房,一面撵着佛珠,一面的不停的翻腾着医术,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般。
忽而间,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楚清尘以为是绵瑾,于是头也不曾抬起,懒懒道:“姑姑先去睡吧,无需管我。”
那人步子一停。没有吭声。
楚清尘未作理会,不过一会儿,一阵酒气飘入女子的鼻翼。楚清尘眉头一皱,抬头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秦致远看着她手中轻撵的佛珠一眼,看着她傻笑。
楚清尘将佛珠和医书随意放下,倚靠在轮椅上打量着他的眼睛:“眼中带粉,稍有疲态。喝花酒了?”
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不似平常那般泰然自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大事。还是醉酒之后的神情。
秦致远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女子未曾闪躲,反而微笑看着自己。让秦致远心中稍许舒服些。
“去香楼了。还寻了两个美人作陪。尘儿可闻着我身上有香料味了?”
他的手指有些糙,摩挲着自己的脸有些疼,听了他的话后,微笑点头:“木兰花香,是你最喜欢的花。只是闻不出美人是否娇人,需要阿远为我解惑。”
秦致远听了她的话后,慢慢半蹲在了女子的面前:“挺清秀的。老鸨还说是清倌,不过很是不安分,占了我很多便宜。”
楚清尘为他拨弄了额前的碎发,目光微垂,对上他澄澈的眸子。偶尔眨着眼睛的样子,十足的乖顺。
“下次不要让她们占便宜。我会不欢喜。”
秦致远嘴角勾起,开心道:“尘儿可是吃醋了?”
女子点头:“是。吃醋了。”
她的话音一落,下巴猛地被他捏着。
“你若喜欢沉香的,我明日会寻了送你。他送的东西,日后都不准戴了。因为,我也吃醋了。”
语气很是霸道。
楚清尘下意识看了眼手里的佛珠:“这两日睡不好,闻着倒也安神,阿远若是不喜,那我不戴就是了。”
秦致远气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你何须这般骗我?你若不关心他?又为何一晚一晚的看着劳什子的医书?”
“知道了就想看研究一二,好奇罢了……”
秦致远以吻封缄了她剩下的话,他能猜得出她要说什么,不过,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
在酒精的强烈作用下,唇重重地压着她,霸道的索取。
恐是醉了酒,他今日不似平常那般温柔,吻中似乎还带着惩戒和侵犯。楚清尘全程睁着眼,看着他的脸庞紧贴着自己,一时有些惊愕与他今日的反应。
“又不闭眼!”
秦致远中途睁眼,对上了她大睁的眸子后,似有些恼意,一把将其抱起,一路到了她厢房的榻上。
两人相拥侧躺,他紧拥着她,把她抱得死死的,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
秦致远忽的开心不少。而后松开了女子,果听着女子在大口喘气。这才轻笑一声,带着酒气的靠近了女子耳边:“日后,你只能服侍我穿衣。给我熬芙蓉粥。除我以外,不准对别的男子语气温柔,更不能眼中含情的瞧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