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夫人派人去了旧宅接人，却发现旧宅起了火。听闻火势很凶。楚府前去接引的妈子归来说，废墟中发现了两具骸骨。应该就是两位小姐的……”
素灵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看书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楚清尘头都没抬：“死了好，活着也是受人折辱。”
素灵没想到她这般冷漠，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默默收拾了碗筷。
“你今年多大了？”
素灵听着女子突然询问，急忙回道：“回小姐的话，奴婢今年十八了。”
楚清尘听着她的回答，这才慢慢抬眼，看着素灵道：“倒是比如云稳妥多了。”
“奴婢年长了如云五岁。如云若是大了，也定然十分稳妥的。”
“她若真的能跟我那么多年，那我也不在乎她稳不稳妥，只要性子傲骨，不要做那墙头草就好。这日久不一定生情，但一定能见人心。你说对吗？”
素灵先是一愣，而后笑道：“对。”
楚清尘也回了她一个笑：“收拾完了，就自己去玩吧，我这不需要伺候。”
“是。”
素灵拾掇了碗筷，就退出了小厅，楚清尘望着她的背影，放下了手中的书，独自推着轮椅，向庭院外走去。废了些力气，绕过庭院外的泥泞，看着石墙外的柳树。
树根处的地皮松软，似是被人松动过。
昨夜雨下的虽然大，倒也不至于落叶落满庭院。除非有人对这柳树做了手脚。
“小姐怎么出来了？可是要去哪？”
素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本想出去逛逛，却不想陷进泥里了，你来了也好，那就顺便推着我出府走走吧。”
素灵见轮子果然陷入了泥里了，地上是来来回回的车辙印，应该把她困在此地有一会了。这才柔声道：“小姐也真是的，想要出去就喊一声奴婢。老爷若是知道奴婢对您不管不顾，奴婢恐是要吃鞭子了。”
楚清尘笑笑：“到底是低估了昨夜的这场急雨。”
说话间，素灵也将她拉出了泥泞，一路推着她出了府。
‘看那有个瘸子！’
‘啧啧，可惜了，长的倒也不错。’
‘还有人伺候呢，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
一路上，百姓指指点点。楚清尘听见了，倒也没有理会。今日路上的行人很多，来来往往的，看着自己是个坡子，多数都是绕道而行。
“还有几日就是鬼节，所以街上热闹些。”
楚清尘听着素灵的话点点头：“鬼节要祭拜先祖。随后就是秋闱。看来，马上又有一批书生入京了。”
素灵附和应道：“是啊。每年到了八月前后，京城都热闹的很。更别提今年是三年一度的大选。”
“呦！你们看，这瘸子长的不赖吗？”
楚清尘正在同素灵闲聊时，面前突然多了三个有些醉酒的男人。
素灵一见这种情况，急忙加快了脚下的脚步，想要躲开几人。却不想一个男子直接阻拦到了前面。
“小美人，别急着走啊。”
素灵大呵道：“这可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你们这群无赖还不躲远点？”
几人哈哈大笑：“千金就更好了，反正是个瘸子，也不会有人要。我们哥几个不嫌弃你，要不要跟着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