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话:梦中鬼婴们的大战
距离《白狼图》画展结束还有两天。
也就是说,还有两天的时间,我才能拿回《白狼图》并离开这个城市。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暂时住在宿舍。
虽然说我现在虽然毕业了,但是我的东西还没有拿走,新生也没有入学,多住几日也没什么关系。
其实我对这个宿舍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它承载了我这四年的青春,四年的回忆。
但是和我同住的舍友却死了两个,唯一活着那个,却也失去了联系。
都说大学时期的舍友是步入工作时期的最后一批没有利益关系的死党,可我还没有真的步入社会,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我是和这个宿舍犯冲还是怎么,我回到这个宿舍居住的第一个晚上,就好巧不巧的高烧了。
要不是打扫卫生的宿管阿姨发现在床上烧得半死不活的我,并把我送进了医院,我都担心我要自己高烧烧死在宿舍里了。
我被送到医院里,挂着水,打着针,偌大的病房里出奇的只有我一个人,别说还真是冷冰冰的。
因为太难受,我也没有继续自怨自艾,就这么睡了过去。
半醒半梦之间,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婴儿形状的影子猛地扑向我。
像鬼一样的婴儿,我本以为是我夜有所思,日有所梦。
是因为白日的时候提到了宝宝才会梦到宝宝。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个黑色婴儿形状的影子,却带给我一种很不祥的感觉。
所以我并没有立刻去接住这个黑色婴儿形状的影子,而是很犹豫的站在了原地,一时之间道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可就在我犹豫的这一瞬间,我看到我的小腹冒出一阵金色的光芒……
同时,我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焦急的喊道:“妈妈快跑,那个鬼婴要杀你!”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看到那金色的光芒凝结成了闪着金光的婴儿形象,并和那个黑色婴儿形状的影子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就像是大爆炸一样,我感觉到了剧烈的震动感。
同时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冰冷的天花板,和已经拔掉针的点滴瓶。
我大口的喘着气,刚刚梦里带来的压抑感让我无法呼吸。
我莫名觉得小腹一阵阵的疼,我想要叫医生,但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我本以为是护士小姐,但让我惊讶的是,出现的人居然是龙烛风。
龙烛风看我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样子,连忙跑了过来扶住了我:“你怎么了,还好吗?”
龙烛风似看出我有不对劲的地方,他道了一声得罪了,捏了几个法诀点在我的眉心处,我本来绞痛的腹部居然诡异的不疼了。
但就算失去了痛感,我仍像是个脱水了的鱼一样拼命的呼吸,满身都是因为虚弱而流出的汗水。
等我的呼吸稍微平缓了一些之后,龙烛风方才紧张的:“你还好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用堪称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烛风对我亮出了一张名片,并解释道:“……你们宿管阿姨看到了我的名片,就打了我的电话,让我通知你的家人。”
我一惊,连忙抓住了龙烛风的衣摆,恳求道:“不要给我爸妈打电话……”
龙烛风见我反应这么大,连忙安抚道:“放心,我并不知道你父母的电话,所以还没来得及打。”
得了肯定的答复,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刚刚那么梦太诡异,我并不想让我的父母知道我怀了鬼胎的事情。
龙烛风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知道他身为一个修道之人,肯定是看出了点什么的。
但就像我之前所想的那样,一些东西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干脆选择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继续装傻。
但我装傻不代表龙烛风会配合我,他犹豫了许久之后,终是问道:“你刚刚……身体好像不对劲,你……是不是养小鬼了。”
我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养小鬼?我没有……”
既然问出了疑问,那接下来的话说的就容易多了。
这不,龙烛风面露疑惑:“但是,我刚刚到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有两个小鬼在你身体里纠缠,我施了法才让他们暂时安静下来的。”
“两个?”这次我是真的惊讶了,难道说我刚刚做的梦是真的……
但是我最近也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奇怪的小鬼给缠住了呢?
但由于我太惊讶漏了破绽,我并未因为有小鬼而惊讶,反而是因为小鬼的数量而惊讶。
毕竟普通的女孩子知道自己身上有鬼早就吓得不行了,哪里还有功夫去纠结是一个鬼还是两个鬼?
龙烛风自然抓住了这个疑点,连忙追问道:“难道不只是两个?叶小姐,你该知道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骗你的。”
看着龙烛风这个坚定的眼神,我也知道我不可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哄骗下去了。
万一龙烛风真的以为是两个小鬼同时缠着我,把我肚子里的宝宝也给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我无数次想过让那个鬼胎消失掉,但是它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已经无法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了。
这样想着,我便半真半假的对龙烛风说:“但是我真的没有养小鬼……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做梦的时候,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小婴儿扑向我,然后一个金色的小婴儿和那个黑乎乎的小婴儿撞在一起,我就被吓醒了,觉得全身都疼……”
我的解释龙烛风其实是不怎么信的,他一脸怀疑的看着我:“金色的鬼婴?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鬼婴还能是金色的……而且鬼婴性本恶,无论如何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人……”
我沉默,既然不能说实话,不如干脆装傻当作不知道,免得多说多错,最后惹了一大堆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