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王七与金银山为严冬专程跑到沙漠,他们见到林小倩迫不及待的先问:“严冬情况怎么样?”
林小倩看向浑身疲倦的两人,一脸冷漠,“你们先别提了,还没有醒过来。”
“还没有醒过来?”王七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重复句眼睛瞪大,一副天崩地裂万物毁灭的惊愕,“有没有搞错呀?三十多天都过去了,彼此间就算有怨恨有过节,你下手也不用那么狠毒嘛!”
撇撇嘴走开去,林小倩脸庞还是满满的化不开的恨意,“全是他自找的,一欠揍的贱货。”
旁边金银山懂得审时度势察言观色,他赶忙扯下王七的衣服,意思是不要再多话。因他心里面非常清楚,他们几人当中,唯有林小倩的功夫最好,而在这种鬼地方惹毛林小倩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于他而言,严冬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绝对不希望他与王七也像严冬那样子躺着醒不过来。
王七却是个不以为然,他不理会金银山的暗示,他接过林小倩说话,立马面无惧色的反驳,“你与严冬虽说存在误会,但幕后的整件事情,对你而言都知道来龙去脉呀?难道你不可以耐着性子多去同严冬解释吗?”
嘴里面的话刚说完,他立马又意识到他的表述还有些词不达意,又赶忙向林小倩做出个补充,“从开始到现在,严冬不知情蒙在鼓里,他说话就算把你顶撞得罪了,你也不应该对他下狠手,一个多月时间醒不过来,这要耽误他公司里多少急需处理的事情?谁来替他的损失负责?”
“讲来讲去还是几个臭钱!”林小倩满脸的不屑,一赌气从口袋里掏出夏沫留给严冬的银行卡,一甩手没好气的丢给王七,“拿着,这张卡有几百亿现金,一个风水谷的建设完全是绰绰有余。”
然而,她义愤填膺的赌完气,她那股从内心深处冒出的恨意越发浓烈,“严冬就是个没毛用的大草包,现如今失去夏沫的帮衬,谁还会傻里吧唧的愿意再听从大草包指挥做事情?先拿杨家业来说吧!不用多久时间刑满从监狱里释放出来,单凭他的韧劲与才干到时候会甘心听从大草包指挥吗?”
在此停了停,她看王七与金银山,一发不可收拾继续发泄,“我是不想在大草包手底下做事情的,我丢不起这脸,这次没几拳揍死他不是我心存善念,纯属于感激夏沫的好不想做得太绝。”
一时间,脑海里全是些严冬对她的公然羞辱,再加上她在行动中所扮角色受的委屈,她的情绪渐渐失控是个越发没有顾忌疯掉了,一转身对身旁站的地壳及天刀招手,“你们两个随我走吧!这里不再需要你们两个了。”
突然听闻到可以马上离去的话,地壳与天刀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一时间顾不上收拾曾用过的东西,立马屁颠屁颠紧跟着林小倩往外走,生怕林小倩脑袋发热又变卦反悔似的,不出声,更不敢随便回头。
看着林小倩说走就走,王七与金银山保持沉默没敢阻止,准确说应该是找不到合适的阻止理由。
当三人远去的背影子在视线里消失,金银山神情沮丧摇摇头先开了口,“没有了夏沫,我们还有未来吗?”
王七郁闷,所答非所问:“我搞不明白,夏沫为何非要选择严冬这个人呢?严冬啥都不会呀?”
“不用想那么多,先只管做我们的本职工作吧!无愧于我们的天地良心就好。”反过来,原本心灰意冷看不到希望的金银山开始开导王七,一种退而求次的浓浓的消极思维。
王七没再搭理金银山的话,他迈开脚步转过身去率先走进旁边屋子里。
在屋子背对风的最后那间厢房,此时此刻,严冬独自安安静静的仰躺在床铺上,盖着九成新的羊绒被子,头和脖子露在羊绒被子外面,旁边摆放着几盆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万年青,更远位置还有常青藤、绿萝、龙血树之类的植物,各有不同的绿色长势非常好。
一边的角落里,一张简易铁床显得特别窄特别小,上面除开被子及枕头,还摆满女人平时需要穿戴的各色衣服裤子。再是床头墙壁,显眼位置贴了大半张白色的A4纸,用签字笔写满字,关于严冬的,几点喂饭、几点按摩、几点烧水,几点再开始负责擦洗身子……
空间不算很宽敞的厢房里面,整个摆设不但干净整洁,还显得挤而不乱风格别具。
王七越过几间房子推开门走进去,他未曾料到映入眼帘的会是个绿意盎然,他瞬间里愣住了,一想沙漠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摆放在房间里的花花草草,不知要花多少心血才能够培育出来?
只是,他惊叹之后,没过细深思房间里的花花草草,立马几大步先凑到中间床前去,一下又看到和想象完全不同的严冬,不但满面红光,还显得神采奕奕。
倘若不是事先早已得知严冬昏迷不醒,他肯定以为严冬只是睡过去了,一时间没醒过来。
紧跟在王七屁股后面的金银山,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先开了腔,“这房子里的摆设,我猜是林小倩在住,也多半是林小倩自己在负责照顾严冬,大小两张床足以说明其中的问题。”
“这奇怪吗?”王七是个不甚理解,他忍不住提出反问,“她把严冬打伤了,她不照顾谁照顾?”
一听过王七的话,金银山赶忙说出他心里想法,“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说林小倩打伤了严冬,她心底下应该非常恨严冬的人,可她为何又要犯贱亲自照顾呢?这里不是还有两个大男人住着吗?”
王七则是个不以为然,“依我的分析看起来,林小倩照顾严冬纯粹是内疚心理。”
“也许吧!”金银山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他暂时算是认可了王七的看法。
而在他嘴里说话的同时,他不觉间走到小床位置,不觉间就看到贴在显眼处的大半张A4纸。他凑过去,不由得又要冲王七喊:“你先过来看下这个,我们今后要照顾好严冬的人不简单啊!”
“咋个不简单法呢?”王七转过身来看向金银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