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不要命逃跑的那些人,我和西门雁相视一眼,均是很无奈,满脸的疑惑。
西门雁看着司机,惊诧的问:“哥们,这是咋回事啊?他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幅表情?”
司机从怀里掏出一支烟,颤抖着双手点燃抽起来,说:“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外地人,不知道九寨村的情况,我现在和你们说道说道吧,九寨村是个不吉利的地方,是被死神诅咒过的地方,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敢踏足,可你们却偏偏要去,所以才会引得这些人这么反感。”
西门雁哦了一声,说:“看来他们不是九寨村里的人。难怪会这么畏惧九寨村。”
司机点头,说:“嗯,他们是九寨村邻村的,现在九寨村方圆几个村庄,都已经知道九寨村是不吉利的地方,根本没有人敢提及,更没有人敢去。在他们眼里,九寨村和地狱没有什么两样。”说到这里,我注意到司机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痛苦。
我疑惑之下,试探性问:“你是不是九寨村里的村民?”
司机长长吸一口气,咕咚咽一口口水,点头,说:“是的,我就是九寨村里的人。”
西门雁沉吟片刻,这才看着司机认真说:“哥们,我们正好要去九寨村办点事,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村里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司机猛吸一口烟,长长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隔在我们和他中间,仿佛突然将世界分成两个不同的地方了,他说:“我劝你们还是别打听了,更别去我们村了,我们村里的事情很复杂,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执意去我们村,后果很严重,搞不好会没命的。”
西门雁笑笑,耸耸肩说:“话虽如此,可我们去九寨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哥们,你就和我们讲讲。”
司机看着我们俩人不住的摇头叹息,说:“但凡是从外面进入过我们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们村里的人则是每天都饱受着折磨,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司机伸手在头发上一扯,他头发竟然掉下来,原来是戴假发。
“你们看看我的头,就知道进入九寨村,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司机用手指着他的脑袋。
我视线扫过去,顿时眼瞳一缩,身子一抖,莫名感觉身子一冷,只见司机后脑勺上的头发掉了一大片,有一张阴森森的笑脸浮现出来。笑脸惟妙惟肖,十分逼真,和真人的脸一模一样。
仿佛有人盯着我们笑一样。
我顿时被吓得不轻,啊的惊叫一声,身子条件的往后仰出去,和这样笑脸拉开距离。
西门雁身子也是一震,表情有些惊骇。
司机重新将假发戴上,悠悠说:“但凡是进入过九寨村里的人,他们身上的遭遇都会和我一样。半年前,我后后脑勺上的头发开始不停的掉,起初我没有在意,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最后我老婆才发现我后脑勺忽然有一张笑脸。我老婆当时还在怀孕中,结果被这么一吓,摔了一跤,最后孩子没了,她神经也出了点问题,现在......哎......”
讲述到这里,司机情绪失控,和孩子一样趴在方向盘上呜呜的哭起来。
我心里害怕的同时,挺同情司机的。没想到他的遭遇竟然如此凄惨。
西门雁沉默,脸上的表情显得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等司机情绪好了一些的时候,他才继续问:“是不是村里所有人后脑上都有一张脸?”
司机摇头,给我们讲述:“不是,村里的人每次后脑勺上出现笑脸的人只有三个,一旦有笑脸出现,他们会莫名其妙死亡,等三个人死了后,村里有会有另外的三人后脑勺上出现笑脸。如今我们村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恐怕就轮到我了。”他凄惨的笑,身子仿佛被雷电劈中一样,剧烈的颤抖不停。
“所以,两位,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进村了……不然,不然你们可能……也逃不了这场悲剧。”他认真看着我们,对我们谆谆告诫。
我心里叹息一声,我也想回去,可为了欧阳落的性命,我就无法这么自私。这次,就算了付出我生命的代价,我也得将欧阳落救出来。
西门雁叹息一声,冷悠悠的说:“哥们啊,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肯定也不会来九寨村,但我们的确有重要的事。对了,村里发生这样的事,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要逃吗?”
“逃?”司机眼瞳一缩,猛然摇头,摇得鼓槌似的,说道:“能逃到哪里去?之前我们村里已经有人逃过了,但是他们死得更快。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逃,只能老老实实在村里备受煎熬,一天一天的忍受折磨。最后等待死亡的降临。”
讲述到这里,司机捏着拳头不断在方向盘上砸着,脸上表露出各种无奈、不甘和恐惧。
我能理解司机的痛苦,等死这种煎熬的确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它很可能会让人发疯。
“现在,我最后问你们一边,你们是不是还要去九寨村?”发泄一通后,司机回头看着我们,好像是给我们机会一样。
我咬牙点头,为了欧阳落,无论多凶险的地方,我都必须去。
西门雁自然没有反悔里理由,点头,沉声说:“哥们,开车吧。不管是什么后果,我们都无怨无悔。”
“哎,这是何苦呢,明知道是死路,却还要走。”司机很不理解我们的行为,不过之后也没有再劝说我们,开始专心的开车。
......
在车上度过很长时间,足足有两个多小时,我们才抵达九寨村。司机将车停在村口一个厂棚里,然后带领我们进村。
在恐惧的同时,我更多的是,期待能早点找到欧阳落,将他救出来。也不知道他落入了面具手中,有没有吃苦头。
......
在村里跟着司机走的一路上,我们都没有遇到村名,村里显得冷冷清清的。一直走了将近十分钟,才看到两个村名,他们迎面朝我们走来,背着篮子,提着锄头,戴着草帽,似乎准备下地干活。
刚刚看到我和西门雁,他们的眼神立即变得极为惊恐。似乎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
司机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仅仅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话。便是走了。
我们继续跟着司机走,我们先打算在司机家落脚,然后再去找欧阳落。
之后,在路上没有再遇到村名,我心里想,难道是村名已经快死没了?
......
司机的家在一个院子里,里面有三间平房,进入大院后,司机将我和西门雁领到中间的一间房屋里,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和他闲聊几句后,我和西门雁走出来,准备在村里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欧阳落的线索。
......
大半天,我们终于在村里走了个遍,起初,西门雁脸色平静,心中似乎有把握的样子,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有心事,我感觉他开始不太自信了。
我心里有些打鼓,赶忙问:“怎么样?有没有线索?”
“暂时还没有。”西门雁摇头,视线在四周扫着,说:“对方好像在刻意和我们玩捉迷藏。”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西门雁冷冷说:“放心,我自有办法锁定面具所在的地方。”
之后时间里,我们没有继续在村里逛,回到了司机家。如今是傍晚时分,司机正在做饭,他笑着问我们,这次来九寨村是为了什么事。
西门雁没有说话,说话的权利交给我,我说:“我们的一个朋友之前来九寨村失踪了,我们想将他找到。”
司机翻炒铁锅的手顿时一抖,哦了一声,便没有继续和我们交谈这个话题。
......
吃过饭后,闲聊一阵,司机分别给我和西门雁安排睡觉的地方。
我和西门雁睡在同一间屋子里,不过,他睡楼上,我睡楼下。
躺在床上,我一直没有睡意,心里想着欧阳落的事情,还有,九寨村里也不太平,就这么待着我心里的压力很很大。
很久很久,应该是在后半夜,我才渐渐入睡。
在迷迷糊糊中,我就听到有人在屋子外面呜呜的哭泣,吓得我浑身一紧。急忙从床上坐直起来。
屋子外面的哭声,乃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哭得很是凄惨,我当下穿上衣服,朝着哭声发出的地方走去。
哭声在司机家的院子外面,我走出院子,便是看到一名女子抱头,在墙角痛哭。身子一抽一抽的,让人心疼。
我走过去,拍了下她肩膀,问:“这位姐姐,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憔悴苍白的脸,眼角挂着两行清泪,说:“我……我……我……”
她似乎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可就在这时候,我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己头脑一阵晕乎,竟然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