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教庭主看着灵星忆离去，轻摇了摇头，这也许就是宿命吧，他知道灵星忆并没有听进他的话，他也并没有过她能听进去的希望，他做的只是，竟然灵星忆选择了坚持，他就帮助她解除那些心结，她已经很累了，只是不要让她的心再累。
每一代的圣莲教庭主，每一域的圣莲教庭主，每一位对的圣莲教庭主，都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也没有人要求过他们，而这一刻圣莲教庭主有了明悟，或许，是因为灵星忆她们一直在做他们想做而无法去做的事情吧。
这很傻，她们很傻，而他们也很傻，圣莲教庭主静静的站在树林之中，感受着轻凉的微风吹过他的坚毅的面庞，很多人很傻，他们的思维也很傻，却傻得可爱，或许有一天，当所有人都这么傻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很美好吧。
“会有这一天吗？”圣莲教庭主看着有些猩红的天空，呢喃着说道，至少暂时是不会了。
圣莲教庭主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想起了曾经他的老师，上一代的灵域圣莲教庭主对他说的话。
“老师。”年幼的圣莲教庭主带着恭敬叫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头发已然带着一些花白的老者，此时的灵域圣莲教庭主从转过头来，看着正在书桌前学习的年幼圣莲教庭主，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老师，你叫我看了这么多的书籍，上面记载的悲剧几乎全是由人的贪欲造成的，不论他们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生命延长、为了自己家族的强盛，还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去救他人，是为了自己还是他人，却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并残害了他人，包裹一些无辜的人。”年幼的圣莲教庭主带着一些稚嫩的声音说道，他往起直直的坐直了身子，才能勉强看到书桌另一边的老者。
“所以呢？”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他已然明白了年幼的圣莲教庭主要问什么，但还是问道。
“所以...我觉得您说过当有一天大陆上所有各族的人都虔心信仰光明神的时候，就是真正永恒美好盛世来临之时，我觉得、觉得...”年幼的圣莲教庭主，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觉得我说错了是吗？”老者笑着看着年幼的圣莲教庭主，他将来的接班人。
“不是，我只是...”年幼的圣莲教庭主有些手忙脚乱的解释着，脸上充满着不知所措的神情。
老者看着表情上带着一些害怕的年轻圣莲教庭主，轻摇了摇头，他安慰了其几句，等起心神稳定下来之后，才是带着以一些严肃的神情说道：“看着我，圣知佑，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清并牢记我的每一句话。”
年幼的圣莲教庭主急忙做好了身子，注视着老者，正还是他第一次听老者直呼他的全名，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重要，哪怕一个字都不能听错。
“我不知道也不管教内的其他人，包括你的族人是怎么教你的，我作为你的老师，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可以任何时候质疑我，也甚至可以去质疑光明神的话，但你永远不可以质疑光明神。”老者看着圣知佑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质、质疑、光明神...”圣知佑的嘴结巴了起来，这短短的话语对他的冲击太大了，这和他从小接受的教育简直就是天差地异，就是其他四教的人也从不会对着圣莲教的人说光明神的不是，圣莲教的人也不会说他们搜信仰的神的不是，因为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话，是不容亵渎的话，可是，说这话竟然是他最尊敬的老师，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知佑，你还没有理解我的话，光明神是不容质疑的，但光明神的话却可以质疑，你要分清。”老者重重的说道，很显然知佑的话让他不高兴了。
“是，老师。”圣知佑点头认错，也是意识到自己话的不对，但随即也是急忙问道：“可是老师，光明神话不就是代表着光明神的意志吗？”
“是，却也不是，我问你，我教内圣籍中记载着的光明神的话是否一样？”老者问道。
“当然是一样的了，光明神的圣谕怎么可以写错，那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圣知佑激动的叫道。
“不错，但我问你，那为什么同样的话，在我们自己教内德高望重的人的解释下意思都会有差异，甚至几乎相反的情况呢？”老者又问道。
“这...”圣知佑本就聪慧，不然也不会被选来作为老者的接班人，一点就通，眼神猛地一亮，兴奋的大叫了起来：“我明白了！老师！我明白了！光明神是不会错的，光明神的话也是不会错的，但错的却是我们自己，德高望重的庭主，甚至是那些闭门只知学习的长老，难道他们就一定是对的吗？我们真的理解了光明神的原意了吗？就说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认定相同的解释就也一定是对的吗？没有人知道，与其说是光明神的意志，还不如说是我们自己的理解，我们自己的意思。”
说完，圣知佑还是满脸通红的坐在那里，微微气喘着，小脸上还存在着兴奋之色，这个问题一直困惑了他好久，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但随即又有一个问题再他的脑海中浮现。
“你是想问，为什么没有人想到这个问题吧。”老者不待其询问，微微一笑说道。
“是的，我不是觉得老师...我是想这么多年，总也一两个人想到这个问题吧，但老师还是很厉害的！”圣知佑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讨好的急忙又说道。
“你小子就是嘴甜。”老者还是很开心的笑了笑，随即解释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很好，至于答案，你只要再问你自己一个问题便知道了。”
“什么问题？”圣知佑天真的问道。
“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在你今天说出这句话之前。”老者看着可爱的圣知佑，神秘的笑了笑。
“我自己？”圣知佑惊奇的反问了一句，我自己怎么会想呢？但随即细小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惑了自己好久，自己可不是就是这样想过，那不是说答案我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自己今天才恍然大悟呢？
老者见其陷入沉思，也不点破，让他自己去想，只有自己想出来的，才会真正明白。
“我知道，又为什么不知道了呢？”圣知佑不断反问着自己，在教你德高望重的长者和家族里的长辈，经常为圣籍中的篇文真正意思争吵不休的时候，他就又想过，难道他们都是对的吗？那自己明明知道了，又是为什么没有明白这简单的答案呢？
明明他们一直在争吵，明明结论不同就都有可能是错的，那原因是什么？
“是亵渎！”圣知佑猛地跳了起来，他兴奋的问向了老者，“老师，是因为亵渎对不对？”
“不错，这就是大多数，乃至全部人没有真正意识到的原因，亵渎，看似是他们的虔诚，也是他们的枷锁。”老者点点头，解释道：“普通的教众认为圣职之员的道理一定是对的，而圣职之员觉得教内的长老一定比他们懂的多，而教内的长老就算有一些觉得不妥的地方，他们也认为光明神的话一定是对的，只是自己没有理解对。”
老者站起身来，边走边说道：“其实他们想的都是对的，他们对光明神也是虔诚的，但是，他们的枷锁束缚了自己，让他们明明知道了，却又不知道，都转了牛角尖，其实真相很简单，自己觉得错了，光明神又一定是对的，想到这里就该停下了，该明白自己的方向错了，而不是继续找自己哪个地方想错了，再找其他圣籍的篇文求证，再不对，这就是一个死循环，其实开始就错了，这样就算得出了结论也是大相径庭。”
“那他们难道意识不到自己的方向不对吗？总是出错，应该会发现问题吧。”圣知佑跟在老者身后，有些想不明白。
“你说的很对，但你想一想自己就明白了，你自己不也是苦恼了这个问题很久吗？”老者微笑的看着圣知佑。
“......”圣知佑沉默，确实，在别人身上看不明白，自己却不也是这样吗？他有一些迷茫。
“这没什么奇怪的，无他三个原因，一个是大多人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们自己就坚持不下去自己的理念，一个是人云亦云，在众人都觉得其不对的时候，他也很难坚持下去，再一个最大的原因，几乎所有的人他们无法轻易改变自己的理念，哪怕他们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这听起来很云里雾里，但结合一下自身，你却会发现这很简单，就拿你自己来说，你很喜欢吃一个东西，但众人的吃法和你都不一样，但你会立刻改变你的吃法吗？这对道理来说也一样，至少你要尝一尝他们的吃法，再发现你吃法的不对之处，最后犹豫几番才会改变，一个简单的吃如此，更何况多年心中的习惯。”老者点明道。
“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至少光明神的话难道他们知道错还会那么解释吗？”圣知佑倔强的问道。
“其实你现在这样，就是咱们所说的情况，你再接受我的话，却心中还有着坚持，当我真正说完后，你才会改变。”老者转过头来说道。
圣知佑沉默，这又是一个就在眼前的例子。
“其实这些道理又何尝我一个人知道，但就像我先前说的，光明神真正的意愿谁又能真的知道，我们所说的对错，其实不过是我们自己是否认同罢了，这些道理是错的，但也许他们又是错的，但我们却需要道理，难道告诉世人，我们圣莲教连光明神的意愿都无法理解吗？”老者反问道。
“可是，这...”圣知佑真的无法接受，这可是亵渎光明神的大罪啊！
“没什么可是，这就是事实，神的意愿我们又何尝能真的可以理解，而我们所保证的这些道理只要包括两个，一个是心善，一个是虔诚，就足够了，当然，能对也会尽力去对，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明一个，光明神是对的，但我们却不一定是对的，你要有自己的理解。”老者解释道。
圣知佑注视着老者，聪睿的他，觉得老者还没有话说完。
“其实本不想太早告诉你这些的，但现在说了也一样，你觉得教内的所有人一定是好的吗？不要回答，你以后就会明白，厌恶光明神的人我教里有，不听光明神道理的人我教里有，虔诚光明神但为了私欲去迫害其他教友的人我教里也有，这些或多或少都会有，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没有办法，就像你来到这里，你族里人没有出力吗？其他族的人都笑脸相让吗？没有！所以不要把那些想的太美好了，你看基本一心只为他人的灵静教，却其实比我们更乱，因为她们更加容忍，所以更加凄凉，这就是现实。”
“现实吗？”年幼的圣知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如果真的要改这天地万物说一个道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绝对是对的，也绝对是错的的道理，那就是弱肉强食，这是唯一经过时间考验而留存下来的，至少人活着的时候是的，死了又怎样，我就不知道了。”老者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还处在年幼阶段的圣知佑并没有接触过哪些人性的纷争，但聪慧的他却能听懂老者的意思，这让他难以接受，特别在对象是他一直认为圣神的教内的更是如此，时候圣知佑一言不发的跟在老者身后。
“别怪我，这些你迟早要面对，也许这对于才幼年之冠的你早了，但对于作为这灵域下一代庭主继承人的人却一点都不早，早明白一些，你也会少走一些弯路。”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消失不见，继续向前走去。
“我只想知道，既然如此，我们算是在做什么，又算是什么？难道就只是盯着一个光明神使者的虚名假意？”圣知佑带着一丝嘶吼说道，年幼的他表情上却带着一些狰狞。
“虚名假意？不！没有人敢这么说！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但也没有人敢说我们在这上面的不是，说我们蛊惑人心的人不少，事实也确实是我们随着圣莲教的势力扩张而得到巨大的好处，但有一点却无法否认，一心为避免世人杀念的人九成都在我教内，而正因为我教在，大陆上每年的争斗直接三层之多，我教每年救下的人也占了本该死去之人的三成之多，可以说，大陆上至今活到现在的千万亿人五层都直接或间接受到过我教的恩惠，我教更是让无数人明白心明的真正意义，谁敢说我们只是盯着欺骗的名头在行走，只不过一切都是相对而言罢了。”老者神情冷漠的说道。
“我明白了，事实就是，光明神是对的，圣莲教是善的，而我们这些教内的人却是错的。”圣知佑冷静下来，说道。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也谈不上错，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不知道原来和以后的圣莲教是如何，但现在的教内却是情况不太乐观，我甚至有时候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们圣莲教一统了整个大陆的教义，却是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谁敢保证我圣莲教内的高层就一直都能是一心为善的，现在的苗头就已经出现了。”老者叹息一声，站住身问道：“知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
“听过，并且经常听到...在教内也是。”圣知佑沉默了一下，说道。
“不错，还是那句话，这句话没错，但你真正知道其中的意思吗？真的是用来告诉人吗，那所谓的一己之私是对的吗？”老者扭过头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公无私的人基本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至少，在最后没有人去帮助他们。”圣知佑想了想，说道。
“不错，这就是现实，乐于助人的人最后都苦了自己，最后也反而没有人帮助他们，而自私自利的人却会活的很好，也正因为这样，帮助他然已然成了一种奢侈，而帮助他人这本应该的随手之举也成了评价一个人品性的英雄行为，可笑之极。”老者看了圣知佑一眼，知其在想什么，说道：“我知道你不解，觉得帮一个人很难吗？但我告诉你很难，别看人人都明白这个无情的道理，人人也都觉得很简单，但真的很难，我便问你，灵静教的事情你知道吧，她们心善可否，但你问你自己，面对这样一群真正心善之人，你可愿意将自己每月的大部分修行资源无偿贡献给他们？不愿意吧，你最多愿意自己实力强大后去帮他们解决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困难，我说的可对？”
圣知佑沉默了很长时间，但最终点头道：“是，老师！”
“其实，在我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正意思是这样解释的：想要看到人性不为己私的哪一天吗？等天让你随手而诛，地被你吹气所灭的哪一天吧！这话看着有着到达的一天，但你不要忘记这话是在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那时候人族连修行是什么都不知道，能举起一块稍大的石头怕就是其中的人杰了吧。”老者摇摇头，走了下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圣知佑眼神恍惚的重复一句，跟了上去。
“今天和你说了这么多，一个是让你明白一些事情，另一个则是在回答你最先的问题，其实真正所有人都虔心信仰光明神的所谓盛世是不可能出现的，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而已，就算是真有那一天，也绝不会是盛世，而是灭世的到来，除非人性消失殆尽的那一天吧，而我们不是在做一个无谓的努力而已，也许这是一个无比错误的不归路，也许这是一个为真正到来的一天，也或许这只是我们一个简单的追求。”
老者说着，身形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圣知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简单的追求吗？这就是人性吗？真正可能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圣知佑似乎明白了，对着老者离去的方向一鞠躬，转身走回了书阁。
“老师，时隔了数百年，真正的乱世已然到来，但那飘渺的盛世，我却已然没有看到，也或许就像你所说的，不过是用来希翼的终点吧。”圣莲教庭主回过神来，呢喃着说道。
几十米外一阵微风吹过，一人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圣莲教庭主圣知佑的身后，行半跪礼，神情恭敬道：“庭主！”
“你们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圣知佑没有回过头，直接问道。
“信不辱命，但出现了一些情况。”那人皱着眉说道。
“说！”圣知佑只是一个淡淡的字。
“根据其他人传回的消息一切已然安排妥当，但人员汇合的时候，有十几人没有回来。”那人见圣知佑没有反应，接着说道：“生命碑石并没有碎，但联系并没有反应，派去的人并没有发现问题，布置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但人不知所踪。另外，平岭外的人员很久没有人来了，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这是要一劳永逸吗？”圣知佑听完，眼神一阵变换，他想了想安排道：“传我命令，不再派人去寻找消失的人，也不用联系岭外的人了，立即所有人汇合在一起，不许单独行动，等待我的命令，另外，注意教内的其他人，我们中有奸细混进来了。”
那人猛地一惊，正要恭声离去，却感到头顶上一阵威风袭来，来不及反应，便已然倒在了地上，没有声息。
圣知佑出现在那人的身前，收回手掌，皱了皱眉说道：“听清了吗，去吧，记得叫他们小心自己人的暗算。”
“是。”林中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圣知佑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人的尸体，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终于忍不住了吗？但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去勾结魔族，还这样大摇大摆的派一个魔族来见我，是要挑明吗？还是说...。”
圣知佑再次冷笑一声，身形缓缓消失在了原地。
而就在圣知佑消失后片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这里，正是隐羽教谷主和道皇教殿主二人。
“我真的确定要如此做？”隐羽教谷主静静的看着道皇教殿主，眼神复杂的说道。
“嘿，这是我和圣知佑的个人恩怨，反倒是你管的有点宽了。”道皇教殿主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说道。
“你们的个人恩怨我不会管，但你这是要对付他，却是不行。”隐羽教谷主终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气息散发开来，锁定住道皇教殿主，“千年前我曾经欠下过司徒征战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耽误了太久太久了，如今到了现在，哪怕再是不愿，我也该还了。”
“嘿嘿，没先到最后帮司徒征战的却是你这个与其有着杀子之仇的仇人，真是世事所非。”道皇教殿主有些意外，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个人有个人的命，此仇这次我也会一并算了，但此情也要一起还了。”隐羽教谷主下了决定，便不再犹豫的说道。
“嘿，你怎么想的我懒得管，但我找圣知佑和你这人情怕是没什么关系吧，难不成当年这人情还能牵扯到这个当时还差几百年出生的他不成。”道皇教殿主微皱着眉说道，又笑一声说道：“而且要找司徒征战麻烦的人是圣知佑才对吧，你这人情就是这么还的？”
“别人不清楚，但你最近的作为却骗不了我，你想干什么我大致也能猜个六七不离十，这一次我也带了那件东西来，已然叫人带去了，无论成不成，此仇已然了结，而这人情，自然落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你要是能答应放弃那件事，我自然不会管你去找圣知佑的麻烦。”隐羽教谷主叹息一声说道：“不过，我原来也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报了如此灭绝人性的打算。”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你我二人只有一个能进入陵墓之中，另一个就抱着遗憾回去吧，而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二人谁也高尚不到哪里去。”道皇教殿主脸色猛地一变，随即邪笑道。
“好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之心而不顾着周围数十万生灵的性命呢，但是如此，一切便交给老天来注定吧，无论结果如何，我再无遗憾。”隐羽教谷主落寞的叹息一声，身上的气势缓慢的提升起来。
“便是如此，正要领教一下阁下近些年潜修的结果。”道皇教殿主对隐羽教谷主一拱手，身上的其气势也提升了起来。
“自要全力以赴，几百年没有动过手了，说起来你我二人也有不少的因果，自一次如果我能活着回去，便要闭关潜修，再不问世事，正好也做一个了解。”隐羽教谷主点点头说道。
“那自是极好，但时间已然不多，便全力一战吧。”道皇教殿主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带着一些兴奋说道：“正要今日加上你我的因果，三件心结我一并解决了，也算了解了我在灵域的心事。”
“好，便来为着因果一战。”隐羽教谷主的气势陡然提升到了顶点，一阵飓风随之其的身边卷起扩散，四周的树林哗哗作响不止，落叶飘零，其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多少年了，今日便该做一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