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灵智初开,修为相当于人类的玄宗强者,而玄宗强者的自爆的威力,足以将玄王级别的武者都能重伤。
一个玄宗武者一身的修为都在一瞬间爆炸,那威力十分的惊人。
火海里
升天的水柱,像一个红色蘑菇云一样,在火海上久久不散。
轰隆轰隆的声音依旧在炎天世界里回荡,一遍又一遍,经久不息。
海天连接之处,红霞万丈,一轮炎日浮在海上,天路的尽头,就在那炎日之上。
而火海上,
一个火红色骷髅,几块散架的骨头,坐落在一块青石板上,随着那块青石板在汪洋火海上漂流。
光阴就如白驹过隙,匆匆而去。
外界,从花开,到叶落,从枯枝,到绿叶,一年的岁月,便是匆匆流过。
而炎天世界,那块青石板上散落的骷髅和红骨,渐渐的规整,构成一副人的骨架,红宝石般的眼珠里盈盈之火,也是有燎原之势,浅浅的燃起。
一天天的,从那青色石板上一股股青黑色的气息,温养着那火红的骨骼,骨骼间有一点点红肉从骨缝间长出。
那骨头就像一颗种子。
那青石板就像一块土壤。
那火海就像是水分。
那红肉就像是一颗嫩芽。
如果没有土壤,这颗种子不可能发芽。
如果没有水分,这颗种子也不可能生根。
在青石板的养育下,骨头上生出了肉芽,从骷髅上,到趾骨上,一粒粒红色的嫩芽,从骨头里冒出了头。
像孤独航行在大海中轻舟,一块青石板,几块发芽了的骨头,漫无目的飘荡在这漫无边际的火海。
又是一个春秋,那肉芽渐渐的长出了枝条,低矮的红树,枝条丛生,将整个骨架掩盖。
然后,那一根根红色的枝条垂下来,渗进红色的嫩肉里,化作一个个粗壮的经脉,与血肉融在一起。
而那双有些红宝石的红眸却是在青石板无数个日夜的温养下,变得有些青黑,化作青黑色的瞳孔。
枝条化作的筋脉,嫩芽化作血肉,两者慢慢的完美的融在一起。
岁月如梭,一年的时光又是匆匆而过。
那血肉和筋脉已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躯体。
而在躯体的内部,那垂下的枝条上结上了一个个硕大的果实,那果实形状,有的如心,有的如肺,有的似肾,一个个的挂在那最后将化作经脉的枝条上,硕果累累,红沉沉的。
从出芽,到开枝,到最后结果,三年,一个堆散落的骸骨,变成完美的一个人,
如婴儿般细嫩的皮肤,如水晶般晶莹的眸子,颀长的身躯,俊朗的外表,浑身上下透漏着一股灵性的气息,忍不住让人回眸。
一个**身子的少年,大腿根部,一柱擎天,好是凶猛,而完美的身子,真如洗净铅华,破茧重生。
躺在青石板上,懒懒的蠕动了一下身子,那**少年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眼,睁开眼睛,一双晶莹的眸子打量着四周。
“我没死?”
“当日,那火灵自爆,我就在爆炸的中央,我竟然没死?”
那如同女人般美丽的有些妖异的脸庞上,有几抹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过,这一抹抹庆幸只是在他的脸上停留瞬间,便是消失殆尽。
“玄宗自爆,我先天武者的修为,没有一丝机会活下来”
“我记得在当我死亡前的一刹那,有一支笔……”,在即将失去生命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一幅他终身难忘的画面。
“一支笔,平常的一只毛笔,却是在无人执笔的情况下,在虚空中写下了一个“禁”字,当“禁”最后一笔落下,画面消失”,他便是“死去”了,醒来之后便是在这块青石板上飘荡。
“这支笔,和那印记……”,脑海中那支笔的画面一遍遍的飘过,他把记忆中的一支笔找出,那个后颈部,笔样的印记,和自己脑海中的那支笔一一仔细的对比,他惊奇的发现,二者完全相似,笔尾,本有九爪,断了八爪,徒留一爪,
当两支一模一样的比重合,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的身体里,还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抛开思绪,有些慵懒的活动了下筋骨,对于这具经历了三次浴火重生的身躯,他颇为满意。
运起玄气,一股股深厚的玄力从掌心喷出,轻轻的一掌,如若排山蹈海般的气势,在火海里形成一股股巨浪。
“我这一掌恐怕有玄者级别武者巅峰的实力了吧”,有些惊喜的看着那一掌的威力。
“我的修为呢?”
一股股暖流顺着筋脉流遍全身,探察到丹田内那满满的浓郁玄气,淡淡的话语声从他的嘴边响起,“先天十层大圆满,只缺一个契机,随时都可以跨入玄者级别的武者”
随即,抬起头来,望着天上悬挂着的九日炎天世界,他深深呼吸着那一道道炽热的火焰,他的身体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与之前在火焰里寸步难行的处境相比,他似乎有点儿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这种感觉,真爽啊!我还都有点儿不想走了”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闪现了一抹晦暗。
“我还有未完成的梦,我必须要离去”
抛开琐碎的思绪,他那双灵性的眸子看向了远方。
一条长长天路,而他已经处在天路的最后一段路上,只差百步便是到天路的尽头——那一轮炎日上。
“天路漫漫,我苏夏九死一生,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走上天路,苏夏将脚下的青石板捡起,迈开脚步,重新踏上天路。
此时走在天路上,当年那种艰辛不在,一股股比当年还要火辣的热浪,刮在苏夏身上只不过像是捞痒痒似的,不痛不痒。
跨过高高的火山,渡过沸腾的火海,经历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终于走过这天路,走到了天路的尽头,走到炎日下。
他静静的望着炎日,黑色的眸子,渐渐的变红,火眼金睛,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炎日,纵使炎日上散发出一缕缕刺眼的光辉,苏夏的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轮炎日。
他那双火眼金睛里,有一抹抹金光刺透日光,射到很远远。
然后,他直直的想炎日下走去,走进炎日里,然后消失在日光里。
“九重天之第一重天,炎天过,过一重天者,可入大殿第一层”
一道沧桑的门打开,一股股悠久的岁月气息从门里散发出来。
苏夏运起火眼金睛,一缕缕金光从金睛里发出,直欲刺透那门内的黑暗,可是那一缕缕金光没进入大门,便是被那门吞噬。
既然火眼金睛无效,苏夏索性就关掉火眼金睛,凭着肉眼仔细的审视了一番那扇大门,随后,纵身一跃跳入门内。
门内,一个古典的书房,只是书房里,落满了灰尘。
书房里的书架上一叠叠书整齐的摆放着,几把精致的椅子,一个简单书案,简简单单的布置,古典而不失优雅,只是由于满屋子的灰尘和蜘蛛网,显得有些落魄。
苏夏拨开书架上遍布的蜘蛛网,随便拿起一本书,拍去书上的灰尘,轻轻的翻开一页,一行行工整的字迹,但是苏夏却是鲜有认识的。
“这是远古的文字……”
“远古的文字,早已经在历史长河中失传,至今已经很少有人认得了”
轻轻的合上古书,苏夏又是从书架随便拿起一本书,可是,同样还是不认识的古字。翻开一本本书,没有一本是苏夏能认识的,苏夏也就放弃了从古书中寻找一丝关于远古的蛛丝马迹的念头。
他来到书案前,将书案上的灰尘掸去,一幅画便是浮现他的眼前。
画中有三山,六河,有九个背影。
画并不美,可是说画的很差,三座山,六条河,九道背影间的勾勒的那些线条都是极不自然,而且山不像山,河不像河,背影上的线条勾勒得也有些模糊。
看着这样一副不堪入目的画,苏夏摸了摸鼻子,有些惭愧的低声说到。
“这古人画的画也太不堪了,还不如我呢!”
而在画的旁边,一块金砖,金砖上雕着一座山,金砖下刻一条河,像是一方印章,而这一山一河,却是让苏夏有些不解。
“常人刻印,莫不是刻下自己的名字,或者雕上神兽,一来显主人身份,二来想沾染一点神兽的仙气。”
“这古人也是奇特,竟然雕了一座山,刻了一条河”
苏夏有些好奇的看着书案金印,将之拿起,托在手中,金砖有些沉,但是不管,苏夏左看还是右看,依旧只是一块金砖而与。
然后,苏夏将金印放回书案,苏夏想了想,脑海里一道亮光划过,随即,苏夏从怀里拿出一块青色的石板,然后,拿起青色砸了几下。
让苏夏惊奇的是,竟然没有在金砖上留下任何痕迹,在苏夏眼里,这青石板的硬度绝对是任何东西不能比拟的。
而在青石板的敲打下,这金砖上却没有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原来这块金砖也是个宝贝啊”
那刚刚被苏夏放下去的金砖又是被苏夏恬不知耻的拿起来,然后,和那块青石板一起被收在怀里。
仔细搜寻了一番,苏夏便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本来他想把那些搬走的,可是,尝试了几次,发现没法搬走之后,苏夏也无奈的苦笑道。
“唉,还真搬不走,浪费我时间啊”
“这叫咋回事啊,我九死一生,走过炎天,本想着大殿第一层会有什么宝贝等着我呢”
“擦,就抱了一块金砖,太郁闷了”
几番搜寻无果,苏夏有些郁闷的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