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衍带她去了一家新开的店，名字叫做——在水一方。
顾妤兮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坐下来点餐都还挺闹腾，把着他问这问那。
大Boss无奈，索性就在她身边坐下，耐心的做她的“百科全书”。
“这家店主喜欢《诗经》？”
“你待会可以问问她。”
“我还能见到她？”她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店里的长廊，像在办画展，放着很多画像。
“可以。”程时衍翻看着菜单，找了很久也没定下来，“这里刚开业没多久，我也没来过，你想吃什么？”
“那就随便试试呗。”顾妤兮在单子上戳了个糖醋鱼，还有一盘龙虾，“我要这俩。”
“不要素？”
“……那还是得要一下。”话是这样说，但翻了很久都没看到想吃的，“你点吧。”
“没喜欢的？”
“还行。”
“不喜欢就换个地方。”说着，拉着她就要起身。
顾妤兮连忙拉住他的胳膊，看了眼waiter说“别，都来了，还是你认识的人，现在走成什么样子。”
“无妨，不太熟。”
“那也不太好。”趴他腿上，她夺过菜单随便又戳了俩，“四个吧，会不会吃不完？”
“不会。”程时衍护着她的腰，跟waiter说了两句话，顺手将她抱怀里。
“要吃饭呢，你怎么动手动脚的？”顾妤兮拍了下他的手，“大庭广众，不成样子。”
“这是包厢，没人看得到。”
“他们就不是人啊！”指了指包厢门口处站着的人，顾小妞反驳，“转身就看到了。”
“那有什么，我抱我女朋友。”
“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你真的没吃错药？”
短短一夜，前后反差像是两个人，也不知该说他精分，还是藏的深。
“那是你忘了。”
“？”
“以前我就这样，跟你在一起以后。”
只是可惜蜜月期没持续太久，她就不稀罕了。
“有吗？”要是在两天以前，谁跟她说大Boss会是一个大型抱枕，打死她都不信。
但这会儿，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嗯。”程时衍下巴抵在她头顶，“不记得就算了，不重要。”
顾妤兮心里忽然不太舒服，手上玩着他的袖口，问道，“那你是不是……”
“不是。”
“嗯？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嗯。”
“……”
嗯什么嗯，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沉默？
“其实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同。”程时衍认真的说道，“大学那会儿，对你可能更多的是怜惜，因为你的家庭，你的性格。”
“……”她的家庭？
“但现在更多的是因为你这个人，但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大学时对我死缠烂打的你，我现在也看不到你的存在。”
“所以还是因为她，并非现在的我。”
“不是这样。”程时衍掰过她的身体，神色认真，“现在的你，仍然能遇到比我好的人，因为你值得，而我从小被灌输的，有事业、有家庭，唯独没有爱情，宛如一个机器。”
“她教会我的，是如何被爱，遇到她是我的幸运。而你，我想学会疼惜，学会爱，错过你是我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