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年冬天发棉鞋,从江苏丹阳个人手中购进,采购员从中吃了回扣,交货质量与订货质量相差甚远,领导一言不发,当发鞋时说“不够了,部分工人要等些日子。”再不下文。知道来春三月也没起鞋的事,有天中午有人向我反映,鞋被卖于河北人手中,已装好麻袋,就在收发室,我立即赶到收发室查看,果不其然,工人反映的事实。于是我立即找到书记,他服装惊讶道“好,我去看看。”我俩到了收发室,打开麻袋一看,物证事实。书记道“拿走发下去。”于是两个班组工人领到了自己应得福利,恰巧是中午吃饭时间,工人们议论道“多亏老隋,如果买了,今年就领不到鞋了。有个女青年拿起鞋准备回家时说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原本就不想要。”说着拿起鞋回家了。事情虽不大,这句话真的伤了我的心,为了工人利益自己冲在前面,得罪了负责劳保发放的人,骂我多管闲事,厂长说“就是我专门与其作对,出力不得好,也是打击了为广大工人利益的积极性,想到这些是再也不想为大家发工资东奔西跑,决心走出这个内外交困的圈子。我有能力搞经济,我有着东北三省及内蒙庞大的关系网,更有沈阳、长春、哈尔冰三大电力,煤炭设计院做后台,退休不愁工作。
此时谁说什么我不听了,决心退休另选生路,公司和厂想出一条计策,说“干部五十五六岁不能退休,见状我立即告诉他们,可以给我改成工人,他们没想到我只要做出决定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改了职务仍不是顺利让我退休,厂长提出要我带他出去走访客户,他的意思不敢依托那唯一的业务员,这年代女人妖道之多,他早已了解女业务员非法手段,而卑鄙行为进的销售,也察觉到女人行为,现实告诉人们女人只有向权利献身没别的本事,所以这个重要权力自己要抓到手。他更知道只有抓到这销售权厂长的位子才能坐牢,同时也可掌握住财政大权。厂长没有可靠的销售人员掌握不了财权,没有财政表明失去半壁江山。销售薄弱,发不了工资工人中说什么也不灵,工人骂你只有忍受,消极怠工你无言以对,所以说必须牢牢抓住这销售权。他的手段可能对别人有效,对我那是毫无作用,他了解我家妻子丑陋,既是眼疾又有腿病,他道“现实社会男人要享受现代生活,你看XXX人所周知的男女关系,是公开的,小姑娘周围转,XXX和办公室新婚女子关系。”我道“他是他我是我,各有自己的生活标准,年近花甲,我的为人人所共知,晚节不保骂名千秋我是办不到的。”此番二人出差在利用吃喝经济手段拉我入伙,那真是白日做梦‘妄想’,前书记厂长用吃喝、金钱、美女最终失败,况且我与你锅炉公司前仇没报,这书记是酒、色、财之徒,这种人是怎么入党,怎么当的纪委书记?我恨不得一口一口撕掉其肉,在我眼前摆管架,那时自不量力,这种人狗屎不如,我见过高级官员,你一个不足二百人小厂长,书记也要臭摆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二人一路无言,他说的话我不回答,吃饭你吃你的我吃我的,餐车我不去,一个面包一根香肠充饥,下车进饭店,他道“公家报销不要委屈自己。”我道“我吃不了好东西,一碗面条或一碗水饺,”各吃各的,到鸡西下榻市府招待所,我不进餐厅,自己找小饭铺,早餐粥或油条,从不与其共餐。鸡西矿务局供应处设宴招待我俩,席间我向全体人员介绍他是新来的厂长,无一人与其握手。这里人谁都知道我到鸡西如自己家一般,遍地山东人,即墨同乡过万,矿物局长是离我村五里人,鸡西矿区本村人几百,山东人即讲义气又认亲。这位厂长,只有一米五多高的小个,瘦小枯干躯体配那旗装华服更显示其不相称,文化层次之地,言语不清,人们只有耻笑,自己摆出官驾,打着官腔更加招人讨厌。有些年轻人一向称我大伯或叔,说笑间我骂他们小兔崽子,年长的男女尊重我,听罢我要退休大家道“盼我来鸡西做客。”难怪,走了几个矿区和建井处没有接触这位厂长,竟有人笑他这副尊容。古来人说“人不出众,貌不惊人,穿上龙袍无人敬。”你在单位是厂长,工人俱你的权,出得门来谁成你厂长,官架子官腔讨人厌,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硬冲五大英雄没人买账,他不耐烦了,提出回沈阳,一无所获,打道回府。他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局面,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铁法,沈阳、红菱等矿在无人来场,原因很难说清,那女业务员去过,为什么不到厂来。抚顺、开原、新民、各小厂都去过,均无一厂订货。厂长气急败坏道“咱俩去黑龙江,人家只认你,我算个什么?算是个王八犊子。”至此其仍不知道为什么丢脸至黑龙江。
此时我退休消息传遍全厂,工人包括已退休老职工找到我,恳求我坚守岗位,我道“16年为厂欠外单位债前任厂长不还,后任厂长书记只顾个人捞,女人搞了不少没认出来坚持正义,拍马屁,顺情说好话,漂亮女人上蹿下跳,秩序混乱没人抓,办公市场了赌场,没人坚持真理。”如今人人忙抓钱,成为万元户,我一年到头没年没节往外跑,四个八月节没在家过,春节在厂值班,厂长书记在家享受,工人三五成群去拜年,有几个去看我!见面问我能资不,人只往上交,去拜官员,厂长,书记换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心甘情愿往人家跑,往怀里钻,怎么没人问过我的辛苦。工厂很多人认为我退休没有出路,做建筑工年龄大了,就我的个性不能经商,性格,现实社会风气的不适用,平时少言不语,很少与人沟通或交流,对现实社会现象看不惯,退休回家什么也干不了。人们的议论我当笑话听,小人之见,当少年十六岁流浪青岛,我五角钱资本,卖卫生球为生,分文皆无借助老汉一元六角钱的艾克粉一天挣了十七元,轰动整个集市,流浪到抚顺一元六角钱倒药发展为轰动青岛市药商。1963年范家将我财产骗光,只身到鞍山打工,一周挣得六十余元,商贩们争夺我这个漂泊人,如今有人请我做供销我还不干呢!退休消息传出有人登门求我,只是埋藏于心底,自己有厨师之艺没有暴露,确切说不想干饮食业,只是观望,细心研究做什么适合自己。耐酸泵人推荐一私企,三十几岁的私企主知道我的身世,宴请我与其合作,推我为厂长,工资由我自己定,只待六月三十日我正式退休。当时我想市场买菜也比上班好得多,因看不惯各单位人小领的作风,即捞钱又贪色女人不从就是大逆不道。
例如我单位一妙龄女人才出众,苗条多姿,二十出头,厂长将其调职办公室,只十几天不知何故退出车间,霎时瑶传之多,人们对其不恭,并在工作中处处设刺障碍,一女之下小女孩退职,回家卖起豆腐,有其男友帮助,一个冬季赚了五千,看来上班人都是无能之辈。人们在议论“那么漂亮小姑娘推车走街串巷多没出息。我却看法不同,她卖豆腐不失人的尊严,那些好吃懒做干啥干不了在厂里混日子,陪书记玩麻将,陪人睡觉,新婚女郎为讨好某些有芝麻粒权的人跟随出差唐山被人玩弄那才没有尊严呢。六月三十日走出这个劳累十六年工厂,在这里十六年经历如几个朝代的变迁,**,批林批孔、批邓、周、朱、毛的故世,***的垮台,至变革,看放,节节变化感受颇深。遭受打击陷害,奋力抗争,冲破全厂工人把我推上得罪人的舞台,是那个油嘴滑舌骗我上当进行了供销。六年供销经历生死拼搏,舍家在外经历千山万水,对厂做了不可估价的贡献,在离场时的冷落伤心至极。人啊,人在人情在,有权就有一切,没权就没有一切,当今社会没权没钱人们视你为乞丐,我一生没争权的念头,可没钱不行。孩子已成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为三个儿女负责,我要走向新的道路。最大的困难和担心,是读大学毕业不分配的结局,而他的言行所作所为又使我更加担心,忧虑。上海归来不知怎么结识了高干子弟,他告诉我找到职业并搬去单位住。一次他们单位找我帮助按了锅炉,正巧赶上那几位殴打一位老者,他们的野蛮仗势欺人,我大为恼怒,要求儿子离开那里。
在我退休的时刻这个儿子的第一句话使我惊恐,厌恶,他道“别人当干部都贪污十万八万,你当了这么多年一分钱没拿来家。”怎么一个大学毕业曾经参加六四运动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恶劣,铜臭味的论调,从此对他时刻注意其言行,要对其严加管理,万万不可放松教育,因为他的言行太可怕,太危险了。隋氏门户祖先从没有过这样恶劣行为人。当时那位私企要求我带其出外考察,我二人到长春电力,煤炭设计院受到热情接待,其见情景要求在走下一站,于是我俩二一行至哈尔滨,当我俩进入哈尔滨市南岗东煤公司招待所,服务员办公室一小女孩沈阳爷爷来啦,快挂电话告诉爷爷(要求其母)不多时煤炭局主任来招待所会我,不到一小时设计院几位工程师光临(主任电话告知),设计院热情招待感动私企,他不想再走下去,第二天返回沈阳。第一次与私企宴会上有中间人及其三兄长一弟在场,据说其全家都是搞工业的,没有亲临现场考察,当我将技术,图纸交付与其二人忙巡走煤矿,与舒兰矿局签订十七万造价合同。回沈后投入生产才发现其只是依靠其二哥一台两米皮带车床为幌子,弟兄四人在外招摇撞骗,他利用改革大潮政策混乱,某场官员内外勾结,利用手中权力将产品备件交予他生产。在配件进库中勾结验收人员以次充好,少收多报,库工财务共同作假,他从中渔利。形成厂长受贿,库工财务共同收利,一直发展到库工,财务与其共同外出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