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1 / 1)

第二集老医生脾气怪,很少出屋,也很少与人交流,制药时独自一人带工具,原料,自己上山,其他人不能看或问。

后来每日下午或晚饭出门散步(两公里由我陪同)我道

“大爷,你技术何不传儿子!”他道

“儿子不是学医得料。”我进言

“可培养孙女。”他道

“孙女早晚得嫁外姓人,技艺不可传于女性或妇道之流,无德性人。”其家故事之多,后话再叙。

在我初入店时老太太问我来吉林原故,我向老太太叙述因由,老医生在沙发上坐着,他说句

“不要泄气,闯外不易。”为此我久住不动,至最后。第三天再次去粮食局,那收发室人态度伤害了我,当我问

“金局长可在?”他道

“开会去了。”我问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恶狼的道

“你什么都问,只是你问的吗!”一句话定住了我的喉咙,再无以对,回头走出粮食局大门,回至旅店。

官大衙大,局收发室看门人如此无礼,古人的话没错,自古以来官衙相脉通,官多大衙多大,有权财有势,官场如此,为何要求官衙呢。

我那二位恩人是以善相助,我永远尊重他们仗义疏财,助人为善,为求以工作向其低三下四问话,自此,下定决心不交官衙,他们没有善心,瞧不起穷人,目空一切,以为自己了不起,一个看守门的狗看不起贫苦农民,真乃可恶可恨,从此奠定了我闯世界之本,一生不为官衙,绝不为官宦之狗,堂堂正正做人,不畏官宦屈膝,要独立特性去闯世界,救济贫困贫民,以道德为基础,善者为人。

六天的吉林之行,感觉这社会好人正人少,要闯荡社会绝非易事,十元钱已剩寥寥无几,虽池兄讲过,不够花再去找他,人家有妻室,钱非凭空而来,估计将是半月薪水,与人家非亲非故,不报君子之恩,再去为难人家,那不是我的为人,大丈夫立志于天下独闯,不向困难低头,我要在吉林独闯出个样来,让世人看看,报答恩人义气为重,留下美名,决不为千古罪人。

老人养儿为老有所依,做子女后人孝道是天经地义,是子女的责任。作为朋友,弟兄如手足相助,不能忘却情义,人不要做小人之为,要为他人所想,不再拖累好友。

想到此,我便向店家询问市场所在地。看家告知牛马行有批发市场,人在此时别人指津如同助饥饿饱餐,看到光明。

次日天亮起身洗漱,倍感轻松,出门急奔牛马行,途中借助好人指点顺利找到批发市场,走了一来回发现新颖货物只有应季小扇子,手中唯有三元六七角钱,只能用这少量而宝贵金钱做最后拼搏。

小扇子一角二,购了十把,擦鞋粉,一心油,其他物品记不起来了,到河南街百货公司门前在人行道上摆起小摊,小扇子卖两角五,其他产品都是提一倍价,这里没有市场管理所,可以放心大胆叫卖。

第一天上市场至下午两点多小扇子几乎卖光,加上其他物品净赚了一元三四角吧,出征获利,高兴了,心情豁然亮了,看到生的希望,除店费外生活中尽量节省,一日三餐不能超支,限于六七角,几个月吃顿馒头都是少有的,门口那家煎饼小店,菜是青菜素炒自己从不吃,豆腐脑,豆腐汤,素烩汤或小菜,绝不超过一角钱,省下钱来准备还池先生,就这生活自己十分满足。

那时自己如傻子没区别,回到店内只想看书,高价书买不起,只有到书店去不花钱看书,日子久了,店中工作女孩不耐烦,说把书弄脏了或折了书皮,借故发脾气。

车站新华书店小伙见我喜欢看书,他道

“小哥们,想看你就来,没关系,只要别弄坏或弄脏没问题。”从此只要有闲时或雨天就跑进站里去看书。

那年代没有更多的娱乐场所,电影一部片子在全市转,市转弯再转至县,一部电影转半年也出不了省。

在这里多说几句,就中国人们的娱乐生活真可谓单调,乏味,你觉得好笑么?

梅兰芳主演霸王别姬,洛神,宇宙锋三出戏唱了一生。周信芳徐策跑城唱遍中国,张君秋到那里唱的是野猪林,韩少云一部小女婿唱了三年。

那是这些名角都是人大代表,平民百姓炕头的二人转,农村野台子可看更多古戏,杂技,蔡少武照样吃大煎饼,民间艺术登不了大雅,武桥杂技各地演三五天没人买票了。

京剧,评剧,梆子只能在民间看,我们国家总声扬名角,民间有演员上不了舞台。

我见过一民间艺人唱打龙袍,包公戏不低于名角。普通百姓的娱乐农民玩纸牌或牌九,城市普通市民到茶社看段河南坠子,京、津、大鼓、相声、山东快书之类,名戏名角百姓看不见,看不起,大街小巷,公园,码头到处有小人书屋,更多是地摊,到处可见成年人或孩子在看小人书,不受时间所限,人们习惯成自然,我怕买卖做不了,买小人书为将来生机准备,有三两角零钱就买小人书,从来不吃零食。

没吃过香瓜水果更别提西瓜了。六月天没吃过冰棍,活得累,是为了积蓄钱报答好人的恩德。

店主有个孙女读初中,这姑娘单纯,善良,她没有看不起穷人的态度。

有时求我帮其干些小活,有时也和我唠几句。见他对一个不到三十岁女人尊称小奶,我感到奇怪,便问她

“你问什么管那女人叫小奶?”她道

“是小奶就叫小奶。”我不懂也就不敢深问。后来得知老医生六房妻子,她是最小的,解放初二十岁从农村嫁进刘门,是明媒正娶,不算怎么漂亮,及其一般一般。

靠院东边长长一条白色砖瓦房,设有六个房间,每位女士一个房间,虽老中医每日陪女士们做乐,财权由老太把持。

自解放后街道妇联一再做思想工作,共产党不允许一夫多妻,要求她们主动退出刘家,先后四个女人离去,只有六姨太仍然坚持陪老头子。

关于六姨太的来历有几个传说,有人说她是为学老医生秘方,也有人说那女人家急用钱把她卖进刘家,她见刘家有钱有势,铁心跟刘医生。

还有说其父在农村惹了大祸,在出走前为怕女儿受报复或伤害,将其嫁进刘家。

尽管四邻和所有诸多传说猜疑,这女人从不提自己身世,也不解释,似乎人们的猜测,疑问语气无关。

这女人每天零食不断,只要市场有卖新鲜水果或特殊食品她就品尝。虽然其享受到荣华富贵的尊荣,但其不能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每当她梳洗打扮时大太太就会问

“小六,你要上街?”她立刻就回答

“是啊,大姐,有事么?”老太太马上打开腰上挂的那皮钱夹,顺手拿出几张钞票交于六太太,六太太接过钱从没有道谢,很自然揣进自己腰包。

最使我奇怪的是六太太上街必须带上小琴,吃的东西不必说,六太太买衣服必给小琴买。

刘太太买鞋必给小琴买,而小琴是个不喜欢花枝招展,妖娆过世的女孩,只买不穿的女孩子。

那个六太太瞧不起穷人,本院两户居民是租房户,都是刘家房子,小房不大,都不超过十平,人口都是三四口,两家都在院子墙根搭炉子做饭,没有好饭。

刘家六太太看见,笑人家吃的粗糙,那两户人家女人与其说话她总是轻声怪气或只用鼻音哼一下。

院外两邻户一李姓一张姓,以前穷人多,靠微薄工资生活,她嫌人家穷不与她们说话。

我在店住了三个多月其嫌我贫寒不理我,并教育小琴不理我,这小琴却经常与我说话,我对其厌恶,尽量不见到她才好。

店里账房先生自述是沈阳人,五十之余,其讲沈阳人文地理多,从不讲自己干过生么行业。

过往客商,江湖艺人或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他都滔滔不绝讲些社会故事。

他的行为引起我的怀疑之始是一名自称九台县人,那人三十出头,矮小的个子,来往不定时,早晚不定进门就睡,其没行装,连牙具,毛巾都没有。

从其语言及表情看,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处,账房先生是位贵客。

账房先生私下议论我这贫穷无依的流浪人,瞧不起我没关系,我这个人向来正大光明做人,靠自己打拼生活,谁瞧不起我没关系,最反对他与那六太太对我的议论。

这店里有常住几个人,那几个人与账房先生似乎特殊关系,其中有个张姓人,自称是哈尔滨某杂技团人,其在外院张姓二十岁女青年谈恋爱,并有附近一对新婚青年夫妇为徒,账房先生极力吹捧其技能和为人,这个三十多岁人张志学提出向我借钱,我积蓄这十元钱是三个月来省吃俭用,可说是生命中的唯一财产。

张志学花言巧语说服,自己想的过于简单,在其多次游说,思想动摇了将自己仅有的十元钱借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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