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虫它发现林琼的运行轨迹路线古怪了起来。
林琼也不让诡异自己走了,而是拉着诡异走。
那样左边走几步,右边走几步的,就像是在走什么步法。
虫它陡然察觉自己的识海有些跟不上了,他恨不得叫出声让对方等等他。
一个晃眼之后,他居然把林琼给跟丢了!
“糟了!”
虫它心中惊愕,他让诡异跟着林琼走,就是想要让林琼带自己进入魔窟,这一下子把林琼追丢了,等于是偷鸡不成反噬米,诡异也就处于了真正的危险境地。
“不对,这林琼明明只有三阶,怎么可能从我眼皮底下跑掉,这林子里有古怪!”
虫它嘀咕着,他感觉自己太大意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那么放心大胆地让诡异跟着林琼走。
“虫大,告诉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虫它将意念释放到丹田之中。
虫它意识到林琼走的应该是某种阵法,项青云见多识广,或许能够指点明路。
“呵呵,我早跟爹说过,放诡异跟着林琼走不保险,爹你也真是的,哪有这种把自己的小弟让坏人带走的做法!”项青云喃喃着,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项青云这货也是够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跟虫它啰嗦这些,不过这似乎也表明了他有办法,要不然,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了,还触虫它的眉头。
“虫大,你别啰嗦了,快跟爹说怎么破这阵?”虫它直入主题。
“这是六阶的阵局,应该属于两万年前挪山诡阵的某种变阵。”项青云道。
“那你会破吗?”虫它再问。
“我自然知道如何破这阵法,但虫它爹你可要考虑清楚,我们到底应不应该追上去?”项青云说。
项青云果然知道如何破阵,但他却似乎并不愿意跟虫它进入阵中。
“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有屁快放!”虫它知道项青云话中有话,急问道。
“虫它爹你要知道,能够摆出六阶阵法者,一般都会匹配有六阶的实力,而且我看这阵还有几个设计巧妙的变数,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设此阵法者,应该在七阶以上,实话跟爹说,你此时的实力,绝不是七阶高手的对手。”项青云坦白着。
按照项青云所说,虫它这进入阵中,等于是去送死,他自然不愿意为虫它破阵。
“废话,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做得做不得的,我不去,诡异说不定就被他们开膛破肚了!快把破阵之法告诉我,再迟一点点,我直接把你一泡尿尿死在岩石上!”
虫它朝项青云急着,用把项青云当尿撒出去晾死在岩石上的说法,威胁项青云。
这个时候,虫它已经顾不及太多了,救诡异要紧,何况此阵虽是七阶高手所设,但又不见得布此阵的高手就在阵中。
而且虫它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细节,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追着林琼出发的,如果他猜得没错,消失在街道上的恭喜与发财,应该也是追到这里来了。
可惜他功力不够,即使是用天听异能,也感知不到恭喜与发财的存在。
“好吧!”项青云没法,如今的他只是给虫它提些建议,具体怎么做,他还是要听虫它的。
项青云说罢,一抹意念随即淌入虫它的识海。
虫它身体飘动,开始按着项青云所授,在林子中继续左转右转了起来。
一阵山地扭曲之后,虫它远远又看见了林琼的身影,并顺着林琼的方向,隐约看见了一座隐蔽在荒山中的古怪建筑物群。
那建筑物群呈不规则形态,占地面积甚广,由许多座房屋组成,所有房屋的顶部及外墙部位,都长有绿苔之类的物体。
这样从远处看起来,整个建筑群和荒山融为一体,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房屋。
加上有七阶高手的阵法做掩护,这样的建筑群,只要内部人不自己暴露,外面的人要想查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
而当虫它察觉到那个古怪建筑群时,前方的林琼带着诡异,也终于停下了步伐。
在建筑群的前面,出现了虫它曾在大街上见过的那几个人的身影。
分别是青冥门长老外号“索命峰”的李海峰,麻脸汉子护法胡象贤,矮胖子石大海,单眼少主林庭峰,鬼灵院管事煞鼎鼎,那个叫不出名字的穿青袍脸色泛绿的家伙也在。
在青冥街上,虫它饶了他们一命,那是因为虫它并不知道他们都和剪纸门有关系,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虫它是不会再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了!
剪纸门跟虫它的恩怨牵扯甚广,只要是剪纸门的人,虫它都不会放过!
“啊——是他们,林叔,快跑!”
当反应过来对面是那些想要抓自己的人时,诡异大叫一声,拉着林琼的手就准备往回跑。
但林琼却没动,反将诡异的手扣住,令诡异也跑不了了。
“林叔,你……你和我是全家族仅剩的两人,你不会害我的,林叔你不会害我的对不对?”
诡异使劲甩着林琼的手,口中带着哭声。
这个坚毅的孩子,当知道家族里面所剩的最后一个人要害他时,终于也忍不住要哭了吗?
“砰!”林琼一计手刀,劈斩在诡异的背部。
诡异身子一软,歪瘫在地上,继而被林琼拽起,夹到了胳膊下。
这样一行八人,开始朝着古怪建筑群的入口处进发。
“林大哥,路上没人跟来吧?”青冥门少主林庭峰边走边问。
“没有,我一路上都很小心,时不时会注意一下身后动静,而且这山外有王护法的护山大阵,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林琼回答着,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虫它已经跟进来了。
“我还以为这家伙被人救走,我们就没那么容易再把他抓住了,没想到你真的把他直接就带到了这里!”护法胡象贤有些兴奋地说。
听他的口气,似乎只要带来了诡异,他们就会分到不少的好处。
“我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他打小就有些傻里傻气,跟我上山并不奇怪。”林琼说着,不说自己可恶,却还说诡异傻里傻气,这话听在虫它的耳内,极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