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德笑了,很是满意她的问题,“提。”
“股份既然能到我的手里,我没有必要再给你。”余安安抬头看向傅文德,语气不急不缓。
“我认为对你来说,按照市场价格的收购,拿着钱会比趟在浑水里,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来的有保靠,你说呢?”傅文德还是带着笑,只是这个笑容不达眼底。
余安安思考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随即说道:“我还要一个让傅禹泽永远站不起来的打击。”
“失去股权不是?”傅文德眼角含笑的看着她。
余安安摇头,“傅禹泽不在乎那些,您应该知道他最在乎什么?”
傅文德犹豫了一下,“好。你有三天的时间。”
不知道傅文德用了什么方法,纪子婷突然回了津市,而她也因为在酒吧那天受了惊吓,晚上会害怕睡不着,顺理成章的回到他和傅禹泽的房子里。
虽然是已经安排好的桥段,充足的理由。余安安手指按在门锁上的时候还是颤抖了。多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吗?
“滴”门打开。
入眼的两双兔子头拖鞋,一双蓝色一双粉色,桌子上的水杯,置物柜上成双成对的绿植,没有变,一切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关上门,穿上那双粉色的兔子头拖鞋,真软。
一步步走向卧室,入眼的床上,还是她离开时候的床单,就连被子折叠的样式都没有变,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没有带纪子婷回来过,同样,他也没有回来过。
余安安走到床边,再次躺在床上,淡淡的草木香入鼻,还是那个味道,丝毫都没有变化,可是他呢?
她不知道傅文德他们会用什么方法让他回来,她也不在乎,也不想知道,只是能确认的是他会回来,回到这个有着无数回忆的房子里。
在他那里,会有这里的回忆吗?这里对他来说重要吗?
余安安起身,走向厨房。
冰箱里还是她离开时候放的东西,样式很全,但是蔬菜已经不新鲜了,拿过垃圾袋,动作熟练的收拾起来,提着出门。
半个钟头后,余安安提了两大提袋回来,在厨房忙乎起来。
天色渐渐下沉,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
余安安坐下,看着对面空空的位置,曾经他们幸福的围在这张桌子旁,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着,很甜蜜,很温馨,她也曾一个人在这张桌子旁日复一日的和他过日子,守着他的味道过日子,不成有过埋怨。
现在,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还是他喜欢的,可是她呢?他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餐桌上的菜渐渐冷却。
突然电梯的声音传来,很小,很微弱,但是她肯定。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起身冲进卧室。
她刚才设想了很多次和他见面的场景,是迎上去问好,还是坐着等他过来,但是听到声音的一刻,机会是动作先于大脑的做出了决定。
“滴”的一声,傅禹泽推开门。
神色微顿,大步走了进来,看到餐桌上的菜,迟疑片刻,视线在房间环视,最后落在主卧的方向,走了过去。
卧室没有开灯,借着客厅的灯光可以看到床上凸起的一团。
脚下的步伐变缓,一步步靠近。
听着脚步声,余安安身体紧绷,屏住呼吸。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草木香。
傅禹泽站在床边,看着背对着他的余安安,这个背影是她,真的是她,她回来了。
“安安!”声音不大,却暗哑的不像话。
“禹泽!”余安安转身一下扑进他的怀中,所有预想的场面,都因为他那一声暗哑的“安安”被打破。她几乎是思考都没有的起身扑向他。
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淡淡的草木香,还有......那抹纪子婷身上的茉莉香。
余安安放开傅禹泽,从他的怀抱出来,这个怀抱已经不属于她了。
“怎么回来了?”傅禹泽看着她。
被他扑进怀里抱住的一刻,恍若隔世,她那么小,那么瘦弱,那么软,那么暖......
“我怕。”余安安巴巴的看着他:“禹泽,我可以回来住吗?”
傅禹泽点了下头。
“吃饭了吗?我做了你喜欢的牛柳。”余安安亮晶晶的眼睛笑看着他。
傅禹泽摇头。
“我做了饭,我们去吃吧。”余安安下床,自然的拉着他的手,往餐厅走去。
看着已经凉了的菜,蹙起眉头,终究还是晚了......
“你坐吧,我去。”傅禹泽拉着她坐下,
拿着餐桌上的菜,往厨房走去。
看着那道忙乎的身影,似乎与脑中的一些影像重合,回忆似乎比现实梦幻,嘴角勾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个牛柳是你喜欢的。”余安安夹了一块牛柳。
“嗯”傅禹泽点头,夹了块鸡翅给她,“多吃点,都瘦了。”
是瘦了,36天了,864个小时了,日日夜夜、每分每秒,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亮闪闪的眸子笑看着他,“瘦了吗?有没有更骨干,更漂亮了?”
“嗯,漂亮。”傅禹泽点头。
“蜜吃多了,嘴巴甜了。”余安安笑着,他也瘦的比她还多,但是她不敢问,她的瘦是因为他,但是她不敢肯定他的瘦是因为谁。
“吃吧。”傅禹泽又给她夹了块鸡翅。
晚餐过后,余安安主动的去洗完碗筷,在厨房里磨蹭很久,他会留下来还是离开?她又该如何自处。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完澡,身上换了家居服,他是要留下来?
“去洗漱吧。”傅禹泽示意洗手间。
“嗯。”余安安点头。
kingsize大床上,余安安缓缓靠近他,小手一点点攀上他的胸膛。
傅禹泽握住她的手,“睡吧。”
鼻尖还会那熟悉的草木香,包裹住手的还是那个温热的大掌,人呢?还是那个人吗?
余安安早早的起床,做了丰盛的早餐,就像刚刚认识,需要他帮助福利院的讨好他的时候,各种样式满满的摆了一桌。
“这么多?”傅禹泽笑着。执念,泽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