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书虽然心里清楚,眼下的苏衍已经因为宁氏的事情不得苏擎的宠爱,但是这也许就是一时的,更何况苏衍无论如何都是个皇子。
就凭这一点,陆衡书也不能得罪了苏衍。
“九王爷,陆柔平日里让臣惯坏了,臣日后一定多加管教。”
“那还请父亲告诉柔妹妹,进别人院落前先通报一声比较好。”
陆笙想着,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失不再来,索性让陆柔在陆衡书的心里也掉一些分量。
“王爷,你是不知道,臣女经常一大早就被柔妹妹和之彤妹妹两人吵醒,为了欺辱臣女,她们起的估计是比佣人都要早。”
路人没想到陆笙竟然如此阴险狡诈,竟然在苏衍面前向陆衡书告状,这不是摆明了仗着苏衍在这里,陆衡书不能说任何反对的话吗?
“父亲,女儿绝对没有做这些!”
“那陆相是要说本王的人说谎吗?”
就在陆柔拉着陆衡书解释的时候,苏衍回头看见自己身后站着的陆笙冲自己做了个鬼脸,轻笑一声,“调皮。”
陆笙倒是当做没有看见,陆柔发现了指着陆笙大喊,“父亲你看她,她还在笑!”
等到陆衡书看过来的时候,陆笙却又装作委屈的样子拉着苏衍的胳膊。
陆衡书只好赔笑,“九王爷莫要生气,臣日后一定多加管教,这紫竹苑绝不让任何人来打搅陆笙得休息,您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好吗?”
苏衍倒是极其的配合,“好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陆衡书纲松了一口气,谁成想苏衍接下来这句话才差点要了陆衡书的老命。
“相府嫡小姐,还未当做太子妃就口出狂言,日后干涉本王兄长的朝政,要撤了本王的封号?此等野心,不知是年幼无知,还是有人故意教导。”
若是年幼无知,陆柔已经是该嫁人的年龄了,怎么可能再用年幼无知这句话形容。
而有人故意教导的话,基本这个锅就是稳稳的扣在了陆衡书的脑袋上。
陆衡书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承认是后者。
“九王爷,陆柔无心之言……”
“可本王听者有意。”
看着陆衡书被苏衍压着无话可说,陆笙也觉得差不多了,开口让苏衍先去交代好今日来相府的事情。
顺便提醒苏衍莫要忘了两个人的约定。
陆衡书可以说是点头哈腰的跟在苏衍的身后,将陆柔带回了闺房跟教仪嬷嬷学着宫里的规矩。
陆笙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看了眼还未离开的陆之彤。
“妹妹还不走,难不成再等本小姐请你进来喝茶聊天?”
“陆笙!你果然和母亲说的一样,就是一个妖媚惑主的贱人!”
陆笙轻笑,“本小姐可担待不起这个词,今日不过是模仿一下你们二人平时的语气,既然妹妹认为这妖媚惑主,日后也就别这么做了。”
陆笙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心情舒畅的坐在铜镜前。
知木和寒蝉此时送完陆旸回来,看着自家小姐开心的模样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走上前拿过陆笙手里的梳子,开始小心翼翼的梳起来。
等到苏衍草草了了苏擎交给自己的事情后,来到紫竹苑的时候,陆笙早已梳妆好等着人来。
两个人从相府离开后,径直上了元芳驾着的马车。
元芳对陆笙还是之前的样子,只不过在苏衍的眼睛下只能毕恭毕敬的喊一声:“笙小姐。”
马车停在了一条热闹的集市旁,今日正好是赶集的日子,宽阔的道路也都人头攒动,四处可闻小贩的叫卖声。
令陆笙没有想到的是,苏衍竟然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苏衍,你这是荣华富贵享受的太多,约我出来过一次平民的日子吗?”
“我是想看看,这集市里还有没有不要命的小贼来摸本王的胸口和腰间。”
元芳率先反应了过来,笑出了声。
听见元芳得笑声,陆笙才明白苏衍这是变相的说自己是小贼。
“那是拍,不是摸,你别说什么都跟我像某人一样无耻。”
“你说谁无耻?”
“那日你是怎么掉下池子里的?难不成是喝多了没看清御花园里的路吗?”
苏衍又气又笑的骂了一句,“伶牙俐齿。”
倒是元芳一脸不知所以然,自家王爷什么时候掉池子里了,他怎么不知道?
元芳奉命去找个客栈将马车看好,元芳倒也美滋滋得接受了这个看似无聊的任务。
毕竟自己跟在王爷和陆笙身边,越想越不对劲,好似自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没了元芳在一边跟着,苏衍倒是拉起了陆笙的手,“人多,别走散了。”
陆笙也不戳穿苏衍的谎言,两个人走进了一家首饰坊里,里面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算是吸引了陆笙的眼睛。
“这位小姐喜欢哪个尽管试试,今天都不贵的。”
陆笙挑了几款看似朴素的玉簪戴在头上试着看,还别说,今天知木和寒蝉弄的发髻倒和这簪子有几分搭配。
“衍,你说我戴哪个好看。”
苏衍想了想,咽下去想要说的你戴哪个都好看的话,随意答道:“都好看。”
“敷衍。”
陆笙取下了簪子,“掌柜的,麻烦将这两个包了。”
“好嘞。”
苏衍眼疾手快的赶在陆笙还没拿出荷包之前,将银子拍在了柜台上。
陆笙拿着包好的簪子收了起来,“怎么今日你心情这么好?”
她可不认为苏衍会是这么主动的人。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我也不介意你把银子还我。”苏衍笑着将荷包揣回了怀里。
“那怎么行,到了本小姐手里的便宜,怎么能有还回去得道理?”
陆笙看着苏衍揣起来的荷包,竟然觉得有几分眼熟,“你等等。”
苏衍还以为陆笙有什么事,按着陆笙的话停下了动作,“怎么?”
陆笙将手伸了过去,把苏衍的荷包抢了过来,苏衍宠溺的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陆笙看了眼这个荷包上面绣的图案乱糟糟,针脚也别扭的很,忍不住嫌弃。
“你身上怎么有这么丑的荷包?”
陆笙记得自己第一次偷来的荷包也是苏衍的,那个可比眼前的这个好看太多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绣了这么难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