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娶她是不是就为了折磨她的，你们这对母子还有点人性么？”莫多多气急，瞪大眼睛望着孟一凡。
“楚怡她现在还有孕在身，又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身子虚得很，就不能让她静静的待会人么？”
“……”孟一凡皱眉，半晌没有说话，“我待会儿再过来。”
语毕，孟一凡转身打算先离开一会儿，然而刚走到门边就听到身后传来徐楚怡微弱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她说，“孟一凡，我们离婚吧。我好累……”
孟一凡前行的脚步生生的顿在了原地。
“徐楚怡，你说什么？”孟一凡回身，重新走了回来，语气里带着隐忍的怒火。
“我说，我们离婚吧。”徐楚怡抬眼，再一次重复了那句话。怒火在边缘线徘徊徘徊终于是突围了。
“徐楚怡！”孟一凡吼，拳头向着徐楚怡的方向直直冲去，莫多多吓得失声尖叫。
“嘭”拳头擦过徐楚怡的脸颊砸在了墙上，配药房里的护士闻声呵斥，“干嘛呢？这里是医院，安静不懂么？”
孟一凡瞪了回去，护士瞬间弱了气势，“……安静点，别吵了。”
“你疯了么？”莫多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孟一凡，“你再这样我要叫警察了。”
“闭嘴。”孟一凡克制着突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的望向莫多多，莫多多还想说话被徐楚怡制止。
“多多，你去帮我买些粥吧。我饿了。”徐楚怡摇了摇头而后轻轻扯了扯莫多多的衣角，就像讨食的孩子。
“我……”莫多多知道只是徐楚怡想要支开自己，可是看到刚刚孟一凡的反应莫多多是说什么也不会原因离开了。
“多多，去吧。”
目光触及徐楚怡的眼神，多多泄了气，对啊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帮楚怡解决呢？
“那我去去就回，有事你打我电话。”最终只得妥协的莫多多叮嘱着才慢吞吞离开了输液室。
“孟一凡，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待多多离开后，徐楚怡缓缓开了口，语气里带着自我的嘲笑和无奈。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糟透了吧？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好好站在法庭上帮我的委托人赢得官司么？”
孟一凡皱眉听着徐楚怡的话，不懂他想要表达的具体意思。但出于控制情绪的目的，暂时没有置喙。
“孟一凡，我真的感觉糟透了，糟糕透了。”徐楚怡叹息，他感觉眼眶又开始有些涩涩的疼，好像有东西要涌出来。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糟透了。”徐楚怡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一直在怀疑我们两是不是最开始就是错误的，以前我也尝试过接受，可是事实是……”
“事实就是像现在这样，”缓了缓情绪，徐楚怡重新笑着注视孟一凡，“像现在这样狼狈和可怜兮兮，我真的累了。”
“所以不如我们分开吧，与其互相怀疑和折磨，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结束？”孟一凡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容让人觉得具有压迫感，“徐楚怡，不是结束就是离婚，除了这些你还说其他的么？”
“……”徐楚怡笑着没说话，她甚至不知道还需要或者还能说些什么了。
“我不同意。”孟一凡掷地有声的想要结束这个谈话，“徐楚怡，你听好了。我不会同意的。”
“既然你都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还留着我干嘛呢？更何况你还有爱的人……”徐楚怡渐渐有些怒，委屈伴随着怒火在翻涌。
“……你在说什么？”面对徐楚怡的质问，孟一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搞不懂徐楚怡在想些什么。
“徐楚怡，离婚总之你想都别想。现在你先休息会儿，我待会来带你回去。”孟一凡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觉得有些头疼，于是自顾自结束了对话。
望着快步走出病房的孟一凡，徐楚怡仰起脖子，笑着却哭了。
莫多多回来的时候，徐楚怡已经模模糊糊的睡着了，身上披着一条薄毯子，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莫多多算了鼻头，将粥放在一边帮徐楚怡拢了龙毛毯。
“嗯？”徐楚怡在莫多多的动作下渐渐清醒过来，带着弄弄的鼻音询问，“多多，你回来啦？”
“嗯，我买了粥，还买了你喜欢的小菜。吃点么？”莫多多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心疼溢出了心脏。
“嗯。”徐楚怡重重的点了点头，笑了。虽然挂了葡萄糖但是因为没有吃东西的缘故，胃里还是很难受的。
起身时身上的毛毯滑落了下来，徐楚怡一愣，眼前突然晃过孟一凡的身影，“难道是他？”但很快徐楚怡又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怕也不会是他吧，多半是多多了。”想着就看见多多把热粥端到了她面前，徐楚怡接了过来只顾着对莫多多傻笑。
“你傻笑什么呢？”
“没，就觉得莫多多真好，又可爱又温柔。我超爱你的。”徐楚怡笑着瞎表白一通。
莫多多无奈轻轻敲了敲徐楚怡的脑袋，“我知道了，你赶紧吃饭吧，以后都不许虐待自己了。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嗯。”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啊，徐楚怡苦笑。
孟一凡再过来得时候，两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总之从表面看两人已经都没有了多余的情绪。
面对孟一凡让徐楚怡回去的要求，徐楚怡没有任何抗拒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和多多做了告别后进了车子。
她知道现在同孟一凡唱反调没有意义，对她也没有好处。她不想让自己再狼狈了，也不能不考虑肚子里的另一个生命。
但是离婚的念头却也深深扎在了徐楚怡的脑海里，即使现在顺从也不代表车她还准备继续忍受和将就。
“回去的时候你就好好梳洗下休息吧，我叫了家庭医生来给你做基础检查。”像是怕徐楚怡再误会一般，孟一凡这次可以强调了基础检查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