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听后极为诧异,有些不敢相信,她迟疑的伸出手去摸叶菱的肚子,这一摸就是呀的一声。
“真的是啊,比我大好多,原来四个月时肚子是这模样啊……”
“是啊。”叶菱轻笑一声,觉得宁惜的表情可爱极了。
“叶菱,你们那么早就开始了吗?你怀了四个月,那你们岂不是五个月前……还有,既然是你怀了孕,那我三哥应该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问我打掉孩子的事?”宁惜一脸的疑惑。
“这个事情有些复杂,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宁惜可以说是叶菱唯一的朋友了,自己初识她时,只是一个大夫,而她贵为公主,对自己从来没有使过公主的派头,也没有看不起过自己,后来慈恩药堂被人寻麻烦,有人诬陷长生丸有毒,也是宁惜主动现身帮助了自己。
对她,叶菱不想隐瞒,更何况她还是薛子逸的妹妹,有了这层关系,她们只会更亲近。
叶菱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虽然说的简略,但还是听的宁惜屏息凝神,直到听完后才长叹一声,“你们竟然是如此相识的,这可真是……”
“是啊。”叶菱苦笑,“以前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想起来,你知道我知道自己怀孕时是什么心情吗?”
“我大概能感觉到。”宁惜表情很复杂,有些生气的样子,“我三哥真是的,竟然险些就让你把孩子打掉了,也幸好你那段时间不在湛王府,否则还真不一定是何结果呢。”
叶菱也深以为然,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偷偷逃出湛王府,那一直和他在一起,难免就会使事情恶化,要知道当时就连她自己也是嫌弃那个孩子的,真以为他的父亲是个乞丐!
如果孩子真的被打掉,那知道真相后,两个人说不定就会抱头痛哭了。
不对,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肯定不会再理薛子逸了。
“是我三哥对不起你,他中了……毒,险些害了你一辈子,幸好你们遇到了,否则你可怎么办啊……”宁惜的脸上有着异色,但担心叶菱看到,很快就消失了,最后只留下歉意。
叶菱却知道她在想的什么。
薛子逸的毒,是淮王薛子言下的,两个都是她的哥哥,她不好从中说什么,只能对她表示歉意了。
“否则啊……我可能这一辈子不会嫁人,只养着这个孩子吧。”叶菱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样回答。
如果没有薛子逸的出现,而自己则穿越过来成了叶菱,那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孩子,她开始应该也会想打掉,但是后来可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生下他并且养大,就是她的选择。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你的,当然也眷顾我三哥,让他遇到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宁惜轻叹一声,露出笑容。
“你呢,和柳世子婚后是不是还算如意?”这个问题是叶菱第二次问了,第一次问时有柳世子在场,许多话可能不方便说。
“嗯,挺好的。他啊,不愿意入仕,整日只喜欢吟诗作画,经常和那些公子大人们小聚论诗,倒是过的诗情画意。”宁惜无奈轻笑一声,“若说不好的,那就是他在家的时间有些少。”
柳世子在家的时间少,那自然陪她的时间也就少了。
“你闲时可以出来找手帕交说说话啊,总是一个人在家,也怪无聊的。而且女人怀了孕,有时就喜欢胡思乱想,这样对胎儿也不好呢。”叶菱说着就看了看宁惜的肚子。
这时候她才两个月,还看不出来,小腹仍是一片平坦。
“呵,若是可以,我哪还用发愁啊。”
“难道是你公婆不想让你经常出门?”叶菱皱眉,若是这样,那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这倒不是,我公婆很开明,对我也很好。”宁惜连忙否认,“有时候身份这东西,的确可以给人增光添彩,可有时候就不是如此了。虽然我有手帕交,可总不能天天去找她们吧?而且如果嫁人前还好,可嫁人后……”
“怎么了?”叶菱有些不解,这跟嫁人不嫁人有什么关系?
“我的身份放在那里,注定别人不可能淡然看待我,就算我的好姐妹可以,可她们的夫家……我若去了就会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的,别人不拿我当客人,却拿我当菩萨供起来,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哪还受得了?”宁惜苦笑一声,说不上什么滋味。
宁惜自己出身好,当朝地位最显赫的那几个人都是她的后盾,没有人胆敢得罪她,而她嫁了人后又与柳世子背后忠义侯站到了一起,这让别人对她更加敬畏起来,想保持平常心?怕是不可能了。
这也是她无奈的地方,别人只看到她是天之骄女,可她的悲哀却无人诉说。
“原来是这样。”叶菱这才弄明白经过,“整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日子就会过的难熬些,如果有些自己的事,那还算是有些乐趣。”
叶菱何尝不是?不过还好的是,她在家里有正事忙,比如加工丹药和胭脂,还能闲时学学刺绣。
“说到这个,叶菱,我在想要不要做点小生意。”宁惜犹豫了一下,把这些天一直琢磨的事说了出来,“我喜欢点心糕点还有果脯蜜饯,想开个店售卖,你觉得如何?”
宁惜也有自己的爱好,她喜欢的就是做些精致美味的小甜点,因为从小锦衣玉食,吃过的美味多不胜数,所以自己做起来也是相当可口。
“当然好啊,这些小零嘴买的人可是不少的呢,尤其到了过年或者节日就更是如此了,女人和孩子都喜欢,待客也少不了。”叶菱稍微一考虑就点头了,“而且啊,有时出远门,舟车路上也会用到呢。”
“你也觉得可行对不对?”宁惜听的很兴奋,声音都提高了,“我府上人手不少,可以让那些丫头们做,再找个管事去看店,我只需要偶尔过去看一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