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安详的边塞小城里突发瘟疫,疫情传播迅速,不到一天,大半个彩云国都已经笼罩在了瘟疫的乌云之中。
上官雨柔和刘纪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奉了上官九的委托,来到药铺里购买几种药材。
平时热闹的街道,此刻连个人影都没有,大家担心感染瘟疫,都躲进了屋子里不敢出门。
走到一处拐角,上官雨柔下了一跳,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脸色乌黑,双目塌陷,表情凝固在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带着痛苦离开了人世。
刘纪把上官雨柔向后拉开,然后独自上前检查这个女人的尸体,“应该刚死去不久,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
短短的一天里,已经有不下10人因为病情发作而死亡,虽然人数不算多,但是这种恐怖的气氛却叫彩云国里每一个人都谈之色变,生怕自己惹上瘟疫,成了下一个死者。
“让开,让开!”
几个脸上带着布巾的士兵很快来到了发现尸体的点,士兵推着木轮车,上面已经堆放了好几具尸体,应该是专职清理城中尸体的。
但凡遇到瘟疫,对于病死的尸体处理尤为重要,一定要及时清理,以免疫情扩散。
几个士兵先是用黑布把尸体包起来,然后一起抬到木轮车上。
士兵们的眼镜里也尽是恐惧,生怕一个不好就被传染。出了这事儿,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在兵营里没有关系,地位低下,就被派来处理尸体。
“几位军爷,这尸体你们要拉到哪里去?”刘纪多嘴一问。
官兵驻足看了一眼刘纪,冷哼道:“当然是拉去城外焚烧了。”
刘纪又问道:“这一天下来,城里发现了多少死者?”
“十几个!”官兵不耐烦道:“你小子不怕死啊,瘟疫爆发了还带外面游荡,劝你最好老实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
几个士兵推着木轮车继续在城里巡视,遇见有因为瘟疫而病发死亡的尸体就赶紧处理。
“刘纪哥,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上官雨柔征询着刘纪的决定。
望着士兵消失在拐角,刘纪眼睛微微一睁,应该是在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先去抓药吧,老爷子还等着我们的药呢。”
从昨天感染瘟疫的人群围堵住杏林医馆起,上官九就在用药物帮助这些病人控制病情,不过医馆上平时存有的药材有限,无法应对这么多病人的需求,于是只好让孙女儿和刘纪来帮忙买药。
刘纪和上官雨柔很快跑遍了城里的每一家药铺,把上官九需求的药材全部搜刮了一遍。幸好有刘纪一起,将药材收藏进了空间之戒里,要不然凭借上官雨柔的小身板,肯定抬不回去这么多的药材。
买完药材,上官雨柔准备往医馆赶回去,着急给爷爷送药,却被刘纪拉住。
“刘纪哥,怎么了?”上官雨柔不解地看着刘纪。
刘纪拉着上官雨柔,往医馆相反的方向走了,“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没过多久来到了城门口,此时的城门口巡查侍卫比平日还要多,为了控制疫情,严厉禁止城内外的人员进出。
城门口除了巡城侍卫把手,另外还有几辆用黑布罩着的马车,从在雪地里压出来的轮毂印来看,里面一定装着很沉的东西。
刘纪回忆着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罩着黑布的马车,仔细想了想,就是在进入彩云国的那天,曾经见到过这些黑色的马车,只是当时一闪而过,根本没有留意,现在看来这些马车里面都很有问题。
上官雨柔惊讶道:“刘纪哥,你想要干嘛?”
刘纪只是微微一笑,抱起上官雨柔,脚下使出瞬步,踏着城墙而上,一步便来到了城墙之上,第二步已经翻过了城墙,来到城外。
上官雨柔小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羞涩的从刘纪身上下来。
“我们去找找他们焚尸的地方。”
刘纪始终觉得这场瘟疫爆发得十分蹊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突发而来,然后一夜之间席卷全城,怎么想都觉得大有问题。
瘟疫大多出现在大灾之后,比如洪水、地震、战阵……造成了大面积大数量的人员死伤,通常才会伴随着瘟疫爆发。
但彩云国里近来平安无事,根本没有大规模人口死亡的事件,而且又是严冬,病原最难扩散的季节,所以这一场瘟疫来得实在是奇怪。
刘纪领着上官雨柔在城外寻找,很快就通过空气中刺鼻的焦臭味道来到了一处已经挖好的焚尸坑。
在远处的树后面,两人看着这一切,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因为瘟疫而死去的尸体,大部分都已经发黑,表情狰狞。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尸体堆积在一起,上官雨柔脸色煞白,心跳剧烈,看上去很难受。
刘纪正准备上前查看,刚好那几辆罩着黑布的马车来到了焚尸坑前。赶车的车夫从马车上跳下,然后揭开黑色的幕布。
那一瞬间,刘纪和上官雨柔都震惊了!只见那些马车上拉载的都是满满一堆的尸体!
“不太对劲啊!”刘纪咂舌道。
上官雨柔疑惑道:“怎么了?”
刘纪解释道:“你记得我们在城里遇到的那几名士兵,他们说的死者是10多个,可你看看这些车辆上装的尸体,最起码也有三四十具,数目明显对不上。”
上官雨柔问道:“会不会是疫情加重,然后这些人都死掉了。”
刘纪摇头道:“我看不像,焚尸坑里的那些因为瘟疫死掉的尸体身上都是黑色的,而马车上运来的这些尸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上官雨柔又仔细对比了两边的不同,发现果然如刘纪所说,两种尸体的表象并不一样。
“问题一定就出在这里面!看来要找到疫病的源头,就得从这里下手了。”
等到那些马车把尸体全部倒入了焚尸坑,把守的士兵准备将尸体付之一炬的时候,刘纪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上官雨柔见到刘纪走出去,立即也跟了上去。
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立刻引起了士兵的警觉。守在焚尸坑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刘纪和上官雨柔,冲上来盘查两人的身份。
“站住,你们两个干什么的!”